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包法利夫人 - 福楼拜《包法利夫人》电子书——(三):第九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人死之时,仿佛总会发出令人麻木的感觉,使人很难理解、也难相信:生命怎么化为乌有了。
  但当夏尔看见她一动不动时,就扑到她身上,喊道:
  “永别了!永别了!”
  奥默和卡尼韦把他拉到房间外面去。
  “你要克制自己!”
  “是的,”他挣扎着说.“我明白,我不会出事的。不过,放开我吧!我要看看她!她是我的妻子呀!”
  于是他哭了起来。
  “哭吧,”药剂师接着说,“哭个痛快,你就会好些了!”
  夏尔变得比孩子还脆弱,由他们拉到楼下厅子里,奥默先生接着也回家了。
  他在广场上碰到瞎子,他拖拖拉拉地到荣镇来讨消炎膏,碰到人就打听药剂师住的地方。
  “得了!你以为我闲得没事要打狗吗!咳!去你的吧,等我有空再来!”
  他匆匆忙忙走进了药房。
  他要写两封信,要给包法利配一副镇静剂,要捏造一套可以掩盖服毒事件的谎话,写成文章寄给《灯塔》报,还不提那些要向他打听消息的人呢;一直等到荣镇的人都从他那儿听到。艾玛做香草奶酪时,错把砒霜当做糖了,这时,奥默又一次回到了包法利家。
  他发现夏尔一个人(卡尼韦先生刚走)坐在扶手椅里,靠近窗子,白痴似地瞧着厅子里的石板地。
  “现在,”药剂师说,“你应该自己定一举行仪式的时间。”
  “做什么?什么仪式?”
  然后,他结结巴巴、畏畏缩缩地说:
  “哎呀!不要,好不好?不要,我要守住她。”
  奥默不慌不忙,拿起架子上的浇水壶,去浇天竹葵。
  “啊!多谢,”夏尔说,“你真好!”
  他说不下去了,药剂师浇水的姿式勾引起他无限的伤心往事,使他透不过气来。
  为了和他分忧,奥默以为不妨谈谈园艺,说植物需要水分。夏尔低下头来表示同意。
  “再说,好日子快来了。”
  包法利“啊”了一声。
  药剂师无话可说,轻轻拉开窗玻璃上的小窗帘。
  “瞧,杜瓦施先生过来了。”
  夏尔也机械地跟着说:“杜瓦施先生过来了。”
  奥默不敢再对他谈丧葬的事,倒是神甫的话还起作用。
  夏尔把自己关在诊室里,拿起笔来,还啜泣了好一阵子,这才写这:
  “我要她下葬时穿结婚的礼服,白缎鞋,戴花冠。头发披在两肩。要三副棺木:橡木的,桃花心木的,铅的。不要对我讲了,我会挺得住的。她身上要盖一条绿色*丝绒毯子。请照办吧。”
  先生们觉得非常意外:包法利哪里来的这么多浪漫想法!药剂师立刻对去对他说:
  “丝绒毯子在我看来未免多余。再说,开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夏尔喊了起来。“不要管我的事!你不爱她!走吧!”
  神甫挽着他的胳膊,同他在花园里散步。他大谈人世的浮华虚荣,只有上帝是真正伟大、真正慈悲的;人人都该毫无怨言地听他安排,甚至还该感恩戴德。
  夏尔居然咒骂起来:
  “我讨厌你的上帝!”
  “你的抵触情绪还没消呢,”神甫叹口气说。

  包法利己经走远了。他挨着墙边的果树大步走着,咬牙切齿,抬头望天,露出了诅咒的神气,但连一片树叶也没有惊动。
  下起小雨来了。夏尔敞露着胸脯,结果凉得打哆嗦,他回到厨房坐下。
  六点钟,广场上响起了铁车轮碰地的声音:燕子号班车到了。他把额头贴着窗玻璃,看乘客一个接着一个下车。费莉西在客厅地上给他铺了一个床垫,他倒在上面就睡着了。
  奥默先生尊重死者,居然到了逆来顺受的地步。因此,他并不和可怜的夏尔计较,一到晚上,他又守灵来了,还带了三本书,一个活页本子,好写笔记。
  布尼贤先生也在。灵床已经挪了位置,床头点了两根大蜡烛。
  药剂师受不了寂静的压力,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埋怨这个“不幸的少妇”,神甫却回答说:现在只应该为她祈祷了。
  “不过,”奥默接嘴说,“二者必居其一:如果她的死是上天的安排(像教会所说的那样),那么,她一点也不需要我们祈祷;要不然,如果她死不悔改(我想这是教士的用语),那么……”
  布尼贤打断他的话,用粗暴的声音反驳,说那更少不了祈祷。
  “不过,”药剂师不同意,“既然上帝已经知道我们需要什么,那祈祷有什么作用?”.
  “怎么!”神甫说,“不祈祷!难道你不是基督教徒?”
  “对不起!”奥默说,“我钦佩基督教。首先,它解放了奴隶,在世界上提出了一种道德观……”
  “不对!所有的经文……”
  “呵!呵!至于经文,打开历史看看,谁不知道,经文是耶稣会篡改了的!”
  夏尔进来了,他走到灵床前,慢慢拉开帐子。
  艾玛的头歪向右边的肩膀。嘴角张开,仿佛脸孔下半开了一个黑洞,两个大拇指都折向手心,有一层白色*的粉末撒在眼睫毛上,眼睛开始看不见了,上面出现了灰白色*的粘液,好像蜘蛛结了一层簿网似的。床单从胸脯到膝盖都凹了下去,到脚尖又高了起来。在夏尔眼里,仿佛是不知道多么重、多么大的东西把她压扁了。
  教堂的钟敲两点。听得见淙淙的河水在平台脚下流过,流进黑暗中去。布尼贤先生劲头一来就大声擤鼻子,奥默却用笔把纸刮得吱吱响。
  “算了,我的好朋友,”他说。“你走开吧,何必在这里看得难过呢!”
  夏尔一走开,药剂师和神甫又恢复辩论了。
  “应该读伏尔泰!”一个说,“读霍尔巴赫!读《百科全书》!”
  “应该读《葡萄牙籍犹太人写的信》!”另一个说。“读前任文官尼古拉写的《基督教之道》!”
  他们争得脸红耳热,他们同时各讲各的,谁也不听谁的;布尼贤气得要命,说对方胆大脸厚;奥默觉得奇怪,说神甫怎么这样愚蠢;他们差不多要破口大骂了,偏偏夏尔又忽然出现。他好像着了魔似的,时时刻刻跑上楼来。
  他站在她对面看她,好看得清清楚楚。他专心一意地看,看得忘记了自己,也就忘记了痛苦。
  他记起了感应的故事,磁力造成的奇迹;他自言自语,只要专心致志,也许可以起死回生。有一次他甚至弯下腰来,低声叫道:“艾玛!艾码!”他使劲呼出的气息使烛影在墙上摇晃。

  一大早,包法利奶奶赶来了。夏尔拥抱她的时候,又是涕泪纵横。她也像药剂师一样,想劝他节省丧葬的开销。他气得这样厉害,她只好闭口不谈;他反倒支使她到城里去,买些必不可少的东西。
  夏尔整个下午没人作伴;贝尔特送到奥默太太家去了;费莉西待在楼上房间里,和勒方苏瓦大娘一起守灵。
  晚上,他接待来吊唁的人,他站起来,和吊客握乎,说不出话,然后大家挨着坐下,在壁炉前围了半个圆圈。大家低着头,跷着腿,隔不多久就发出一声叹息;每个人都觉得无聊透顶,但是谁也不好意思说是要走。
  奥默两天来,只见他在广场上,九点钟又来到这里,带来一堆樟脑,安息香和香草。他还带来一满瓶漂白水,要给房间消毒。这时,女佣人,勒方苏瓦大娘,包法利奶奶围着艾玛,忙着给她换衣服;她们给她蒙上绷紧的罩布,一直罩到她的缎鞋。
  费莉西哭着说:
  “啊!可怜的太太!可怜的太太!”
  “瞧她,”旅店老板娘叹息着说,“她看起来还是多么可爱!谁敢说她不会马上爬起来呢!”
  随后,她们弯下腰去,给她戴好花冠。要戴花冠一定要把头抬高一点,那时一股黑水从嘴里流了出来,好像在呕吐一样。
  “啊!我的上帝!当心袍子!”勒方苏瓦大娘叫了起来。“来帮帮忙吧!”她对药剂师说。“难道你还害怕?”
  “我会害怕?”他耸耸肩膀答道,“哎!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学制药的时候,在市医院还没见过死人吗!我们还在解剖尸体的阶梯教室里做过五味酒呢!死吓不倒哲学家。我不是时常说,要把遗体送给医院,可以对科学作出贡献吗!”
  神甫一到,就问包法利先生身体如何;听了药剂师的回答,就说:
  “打击太大了,你知道,恢复还要时间。”
  于是奥默祝贺他,不像凡夫俗子,不会失掉终身伴侣;结果两人对神甫不结婚的问题争论起来了。
  “因为,”药剂师说,“男人怎么少得了女人?这太不合乎情理了!有些男人犯罪……”
  “不过,木头刀子!”教士喊了起来,“你怎么能要一个结了婚的人,比如说,保守别人忏悔的秘密呢?”
  奥默攻击忏悔。布尼贤为忏悔辩护;他大加发挥,说忏悔可以使人改过自新。他举了道听途说的小故事来作证明,一些小偷怎么一下变成好人。一些军人一走进忏悔厅,立刻看清了自己的罪过。弗里堡有一个神甫……
  他的对方己经睡着了。他觉得房间里有点气闷,就去打开窗子,却把药剂师惊醒了。
  “来吧!吸口烟!”他对他说。“一吸,就不困了。”
  狗叫声断断续续,拖得很长,从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
  “你听见狗叫吗?”药剂师问。
  “有人说,狗闻得到死人的气味,”教士答道。“蜜蜂也是一样,一有死人就会飞出蜂窝。”

  奥默没有反驳这些谬论,因为他又睡着了。
  布尼贤先生更挺得住,口中继续念念有词,然后,不知不觉地下巴一耷拉,放松了手里的黑色*大书,也打起鼾来。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肚子鼓起,脸皮浮肿,眉头皱紧,在争论不休之后,都为人类共同的弱点所征服;他们一动不动,和他们旁边的尸体一样,而尸体看起来却也在睡觉呢。
  夏尔进来并没有吵醒他们。这是最后一次。他来向她告别。
  香草烧得还在冒烟,淡蓝色*的滚滚烟雾,飘到窗口,就和窗外进来的雾气打成一片。天上有几颗星,夜显得静。
  熔化了的蜡烛油像大颗眼泪一样滴到床单上,复尔看着蜡烛燃烧,烛焰发出的黄光使他的眼睛也看累了。缎子长袍上的波纹闪闪烁烁,白得好像月光。艾玛在长袍下看不见了,仿佛已经化为气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朦朦胧胧,和周围的东西,寂静,黑夜,吃过的风,冉冉升起的、-阴-森潮湿的香气,溶合为一了。
  然后,忽然一下,他看见她在托持的花园里,在荆棘篱笆旁边的长凳上,忽然一下,又在卢昂,在大街上,在他们家门口,有贝尔托的院子里。他还听见快活的小伙子在苹果树下跳舞的笑声;房间里弥漫着她头发的香味,她的长袍在他怀里发出火花般的爆裂声。她现在穿的就是那件袍子!
  他就是这样一桩桩、一件件,回忆已经消逝了的幸福,她的态度,她的姿式,她的声调。一阵难过之后,又来另外一阵,永远没完没了,就像潮水泛滥,后浪推前浪一样。
  他忽然好奇得要命:心扑扑地跳,慢慢地用手指头揭开了她的面罩。他吓得大喊一声,把两个睡着了的人都叫醒了,他们赶快把他拉到搂下厅子里去。
  费莉西随后上楼来说:他要她的头发。
  “剪吧!”药剂师答道。
  但她不敢动手,他就手拿剪刀,亲自上前。他抖得这样厉害,结果在鬓角的皮肤上开了几个口子。最后,奥默狠下心来,大手大脚随便剪了两刀,剪得漂亮的黑头发里漏出了几块白肉。
  药剂师和神甫又重新争论起来,争争睡睡,睡醒了又互相责怪。于是布尼贤先生在房间里洒他的圣水,奥默拿漂白药水画在地上。
  费莉西想得周到,在柜子上放了一瓶烧酒,一块干酪,一大块蛋糕。
  到早晨四点钟,药剂师挺不住了,叹口气说:
  “说老实话。我很高兴吃点东西。”
  神甫不近人请;他出去做了弥撒就回来;他们两人有吃有喝,有说有笑,不知怎么搞的,人家是乐极生悲,他们却是悲去喜来了;喝到最后一杯,神甫竟拍着药剂师的肩膀说:
  “我们总会不打不成相识的!”
  他们在楼下门厅里碰见工人来了。于是夏尔在两个小时之内,不得不忍受铁锤敲棺材板的折磨。后来他们把她放进橡木棺材,再把小号棺材放进中号,中号放进大号。但是大号棺材太大,中间不得不塞进垫褥子的羊毛绒。最后,等到三副棺木都刨好,钉好,焊好了,就把灵柩抬到门口;屋门大开。荣镇人开始涌来了。
  卢奥老爹一到,在广场看见办丧事的黑布,就昏了过去。
  ------------------
或许您还会喜欢:
生活在别处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2
摘要:——读米兰·昆德拉《生活在别处》吕新雨生存于人类的文化传统之中,我们对于"诗"、"抒情"、"美"这样的字眼,总是保持着崇高的故意。人类不仅具有抒情的能力,而且具有这种需要,基于生存的需要。这样抒情诗就不仅仅是一个美学问题,而且是一个具有存在论性质的问题,抒情态度成为人类的一种生存范畴。 [点击阅读]
畸形屋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2
摘要:大战末期,我在埃及认识了苏菲亚-里奥奈兹。她在当地领事馆某部门担任一个相当高的管理职位。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正式场会里,不久我便了解到她那令她登上那个职位的办事效率,尽管她还很年轻(当时她才二十二岁)。除了外貌让人看来极为顺眼之外,她还拥有清晰的头脑和令我觉得非常愉快的一本正经的幽默感。她是一个令人觉得特别容易交谈的对象,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偶尔跳跳舞,过得非常愉快。 [点击阅读]
白衣怪圈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1月4日星期一上午7时5分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冬夜一片漆黑。海伦·卡伯特在拂晓时醒了过来。她躺在路易斯伯格广场她父母的家中,一缕缕暗淡的晨曦刺破了笼罩这间三楼卧室的黑暗。她睡在一张有顶篷装饰的床上,懒得睁开眼睛,依然沉浸在鸭绒被赐予的舒适温暖之中。她称心如意,全然不知她的脑组织已出了大毛病。这次假期海伦并不很愉快。她是普林斯顿大学3年级学生,为了不影响功课,她预约了在圣诞和新年假期中做刮子宫手术。 [点击阅读]
纯真年代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2
摘要:作者:蒲隆美国文学批评家菲利普·拉赫夫把美国文学中典雅和粗犷这两种不同的流派形象地称为“苍白脸和红皮肤”。这两种流派不仅写作风格相异,而且题材也不同:“苍白脸”多写上流社会,“红皮肤”则多写下层民众。当然两派作家的家庭出身和社会经历也大相径庭。 [点击阅读]
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谢泼德医生在早餐桌上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老人与海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1961年7月2日,蜚声世界文坛的海明威用自己的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整个世界都为此震惊,人们纷纷叹息这位巨人的悲剧。美国人民更是悲悼这位美国重要作家的陨落。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年),美国小说家。1899年7月21日,海明威出生在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郊外橡树园镇一个医生的家庭。 [点击阅读]
老处女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在五十年代的老纽约,屈指可数的几家人在单纯和富有方面居统治地位,其中就有罗尔斯顿家。强健的英国人和面色红润、身体笨拙的荷兰人合为一体创造出一个繁荣谨慎,却又挥金如土的社会。“办事要办得漂亮”一直是这个谨小慎微的世界上的一项基本原则。这个世界全是由银行家,与印度做生意的商人、造船厂家和船具商的财富建造起来的。 [点击阅读]
背德者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引子天主啊,我颁扬你,是你把我造就成如此卓异之人。[诗篇]①第139篇,14句①亦译《圣咏集》,《圣经·旧约》中的一卷,共一百五十篇。我给予本书以应有的价值。这是一个尽含苦涩渣滓的果实,宛似荒漠中的药西瓜。药西瓜生长在石灰质地带,吃了非但不解渴,口里还会感到火烧火燎,然而在金色的沙上却不乏瑰丽之态。 [点击阅读]
芥川龙之介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某日傍晚,有一家将,在罗生门下避雨。宽广的门下,除他以外,没有别人,只在朱漆斑驳的大圆柱上,蹲着一只蟋蟀。罗生门正当朱雀大路,本该有不少戴女笠和乌软帽的男女行人,到这儿来避雨,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数年来,接连遭了地震、台风、大火、饥懂等几次灾难,京城已格外荒凉了。照那时留下来的记载,还有把佛像、供具打碎,将带有朱漆和飞金的木头堆在路边当柴卖的。 [点击阅读]
花儿无价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一过晚上八点,商业街上营业时间最长的中华荞麦店也打烊了,小城顿时漆黑一片,复归寂静。夏季里,商家的经营对象是从东京、大阪等地回来省亲的人们,因此,常常会有许多店铺营业到很晚。可是,自秋风初起,东北小城的夜幕就开始早早降临了。晚上十点,城边的卡拉OK快餐店也关了门。几个手握麦克风、狂唱到最后的男女客人走出来,各个怕冷似地缩着身子,一面商量着接下来去何处,一面钻进停在路边的汽车。 [点击阅读]
茶花女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玛格丽特原来是个贫苦的乡下姑娘,来到巴黎后,开始了卖笑生涯。由于生得花容月貌,巴黎的贵族公子争相追逐,成了红极一时的“社交明星”。她随身的装扮总是少不了一束茶花,人称“茶花女”。茶花女得了肺病,在接受矿泉治疗时,疗养院里有位贵族小姐,身材、长相和玛格丽特差不多,只是肺病已到了第三期,不久便死了。 [点击阅读]
葬礼之后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老蓝斯坎伯拖着蹒跚的脚步,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逐一拉起房里的百叶窗。他那粘湿的双眼,不时地望向窗外,挤出了满脸的皱纹。他们就快要从火葬场回来了。他老迈的脚步加快了些。窗子这么多。“思德比府邸”是一幢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哥德式大建筑。每个房间的窗帘都是豪华锦缎或天鹅绒,有些墙面上仍旧系挂着丝绸,尽管这些都已年久褪色。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