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福地 - 第二部 第九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维索茨基展着幸福的翅膀飞到了家里。
  他遇到所有的人都在喝茶。特拉文斯卡也在,她不过是来小坐罢了,因为丈夫跟库罗夫斯基外出,她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他们围坐在一张被吊灯照得亮堂堂的大圆桌旁,正在品头论足地议论尼娜今天的宾客。
  维索茨基正赶上安卡面对他母亲恶毒攻击梅拉而为之热烈辩护之际。母亲一见儿子,火气更旺了,便提高嗓门大肆发泄她对犹太人的种族仇恨。
  维索茨基默不作声地听着,喝茶,想着梅拉。他还能感觉到她的那些亲吻,感觉到它在脸上留下的余热,他的嘴唇也感到热呼呼的。当他回味着她的拥抱时,他就浑身战栗。他觉得她依然在他身边,他还可以闻到她在自己的衣上、手掌上、头发上留下的浓郁的香气。
  他太幸福了,所以对母亲不公正的、狂热的攻击也报以宽容的微笑,同时十分和善地瞥了博罗维耶茨基一眼。博罗维耶茨基用双肘撑在桌上,望着坐在他身边,头靠着头的尼娜和安卡,自己也被他的纸烟散发的烟雾团团围住了。
  尼娜的头发在灯光照射下,闪灼着金光,她的清晰明亮的脸好象淡粉色的瓷釉。她用一双带有褐色斑点的发青的眼睛望着维索茨卡。安卡一头蓬蓬松松的黑发梳成了高高的发髻,由于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情,所以表情一时一变。她连续打断了维索茨卡慨慷激昂的说话,有时还突然向前伸出头来,紧锁着浓黑的眉毛,那眉毛便成了两道弯弓。她的好动的脸庞就象一面镜子,可以反映出在她心里留下的一切印象,但她为犹太人辩护却是出于真心实意,并以此来反驳维索茨卡的逻辑推理。维索茨卡躺在圆桌对面的一张大沙发上,说起话来有板有眼,在说得激动时,就靠在桌旁,现出她那在灯光照耀下依然显得很美的脸。
  “米耶奇斯瓦夫先生,请你帮我为犹太人,特别是梅拉·格林斯潘小姐说几句公道话吧,因为卡罗尔先生不愿说,他说过,梅拉不要辩护。”
  所有的人马上开始更加热烈地各抒已见,可是尤焦·亚斯库尔斯基打断了他们的话。
  这小伙子虽然还在哭,也哼哼呀呀地说,巴乌姆夫人病得厉害,马克斯派他来请维索茨基,还说他找医生找遍了全城。
  “我马上去!诸位,再见。”
  “我也该走了。”尼娜说。
  “外面天气挺好,我送小姐吧。卡罗尔先生跟我们一块儿走吗?”
  卡罗尔有心表示同意,却又不满意安卡的安排,因为他想睡了。
  “至于①格林斯潘小姐,”医生穿好大衣,从自己书房出来后,大声说道,“那就请诸位对她客气一点,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母亲霍地站了起来,可是医生没有等她,急忙出门到巴乌姆家去了。
  马克斯应尤焦的呼唤,从特拉文斯基家出来后,急忙回到自己家时,他母亲已经神智不清了。
  晚霞的余晖映照着整个宽大的房间,使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绯红色的幽暗中;奄奄一息的病人正在凝望着遥远的荒漠似的天空,她的脸僵硬了,浮现出一片死灰色。
  只有一根不断摇晃着的蜡烛在散发带黄色的混浊不清的光,哆哆嗦嗦照在她那渗出汗珠的平静的脸上。
  奥古斯塔夫人②跪在枕边,一面流泪,一面轻声地祈祷——

  ①原文是法文。
  ②原文是德文。
  老巴乌姆坐在床脚边,脸部表情象石雕似地冷漠。他望着妻子,眼里由于涌出了泪水而闪闪发亮。他全身没有一根筋肉在抖动,他的眼泪也没有一滴流出他那发红的眼帘。他坐的时候,表面上镇静自若,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死死地抓住它,甚至在这块硬木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看到马克斯进来后,他抬起眼睛,瞅着他疾步走到母亲身边,跪在床前。
  “妈!妈!”马克斯抚摸着母亲伸向蜡烛、紧握着的手,惊慌地叫道。
  巴乌姆夫人缓慢地、深深地,深深地呼吸着,她那玻璃似的突起的眼睛在晚霞照耀下,呈现出各种颜色,象一潭深水一样;她的右手本能地在被子上摸着,好象要寻找滑到了墙边的袜子,和那放射着金属光芒的毛衣针。
  厨娘和女仆们都跪在房中幽暗的地方,发出一阵阵哭声。
  “妈啊!”马克斯又哀声叫了一次,由于心头涌上一阵悲痛,竟嚎啕大哭起来。
  病人似乎醒过来了,把头转了过来,以清冷的目光盯着儿子的脸,蜡烛也从她手中掉下来了。她用僵冷的手掌握住儿子的手,一丝回光返照的微笑在她发青的唇上掠过,她把嘴动了动,可是除了那呼噜呼噜的喘息之外,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她嘴上的笑容已经凝聚。她把脸转向窗口,一双渐渐死灭的眼睛凝望着苍茫的暮色,凝望着象块块黄铜一样、在灰色天空中浮游、慢慢消失着的最后几片云霞。
  花园里刮起了风,把矮小的丁香树吹到了窗口旁,使一簇簇鲜花打在玻璃上,象紫色的眼睛一样探望着这个弥留之际的病人渐渐僵硬和一动不动的脸;病人的下颚越来越下垂了。
  马克斯虽然知道这已经是生命的终结,依然立即派人去请维索茨基,非常焦急地等着他来,每过一会儿,就不安地侧耳静听母亲是否还活着,是活着,可存在的不过是无意识的生命。有时候,从她胸中发出一片轻微的呻吟,抖动一下嘴唇,用僵硬的手指作出某种无意识的动作,然后她又一动不动地仰着面,连躺几个小时,毫无生气,一双大睁的眼睛凝望着死亡之夜,笼罩着大地的夜。
  维索茨基终于来了,博罗维耶茨基也随后来到,但是他们都肯定以为,巴乌姆夫人前几分钟已经大行西归了。
  马克斯把脸埋在被子里,象孩子一样地痛哭。老巴乌姆痴呆呆地站着,俯身死者之上,摸了一下死者的太阳穴和两只冰冷的手,最后一次深情地看了看她那大睁的眼睛,那双好象表示惊异地凝望着永恒世界的眼睛,接着他用他的哆哆嗦嗦的手指合上她的眼皮,便慢慢地、两步一歇、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了。
  最后,他在一间空荡、昏暗的办公室里,坐在一堆头巾上,一动也不动,什么也不想地坐了很久。
  夜已深沉。当他苏醒过来时,点点繁星正如闪光的露珠一样,颤抖在苍穹上,罗兹城已经在万籁俱寂中入睡,只从城外某地的一栋房子里,传来一两声小手风琴声。
  他站了起来,慢慢走过沉浸在宁静和黑暗中的整座住宅。
  在汽灯照明的仓库里,他看见尤焦正睡在货物堆上。他没有叫醒他,又穿过了几间空荡荡的、寂静的房间;整座住宅都笼罩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在餐厅里,他见到马克斯睡在沙发上,因为马克斯才从特拉文斯基家回来,还穿着燕尾服,打着白领带。

  走到妻子房间的门口时,他踟蹰了片刻,但还是进去了。
  床塌已被抬到房中间,亡人已经盖上了床单,但仍隐隐约约地显出脸的轮廓。
  桌子上点着几支蜡烛,还有几名女工在作祈祷,唱着《安魂曲》。
  奥古斯塔夫人①哭得两只眼都肿了,她膝头上放着几只猫,正在沙发上打盹——
  ①原文是德文。
  微风吹拂着打开的窗户放下的窗帘,摇曳着里面的帷幔。
  巴乌姆久久地看着这个场面,似乎想要将它永远保留在记忆中,又好象是对它不可理解。他回到了自己房里,提起一盏点着的汽灯,象近来经常夜不成寐的时候那样,到工厂去了。
  在车间里,四堵高大的石墙巍然矗立,寂然凄然,黑魆魆的。月亮已经落下,只有寥寥可数的几颗星星发出苍白的微光,被黎明前的雾霭遮住,好象由于黑夜与白昼的搏斗而失去了光彩。东方深广的天际,已经露出了白光。
  厂院活象一眼黑井,响遍了一些忘记放开锁链的狗的吠叫声。
  他什么也听不见,于是走进了一条黑糊糊的象地道一样的长廊里,那里散发着一阵阵腐烂东西的刺鼻的臭气;他的脚步声也在一片空寂中传开了。
  他迈着机械的步子慢慢穿过一间间大厅。
  这些大厅充满了深沉的、坟墓般的寂静。过道两旁成行的车床好象一个由于失去支撑力而弯下腰的骨架子,轮子上脱落下来的皮带有如割断的棉纱和线缕一样挂着,上面布满了长发般的蛛丝;一条条印花布也松松散散地挂在这里,宛如一堆堆散乱的僵死的兽皮。
  “她死了。”他一面望着那一排长长的大厅,一面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注意地听着,喃喃自语着,“已经死了啊!”他不停地唠叨着,但是他不知道他想到的是妻子,还是工厂。他越走越慢,从一间大厅到另一间大厅,从一层楼到另一层楼,从一个车间到另一个车间。
  维索茨基和博罗维耶茨基从巴乌姆家出来时,心情很沉重。
  “我真为马克斯叹惜,他很爱他母亲。他母亲这一死,会弄得他长期心情不安的,又正赶上这个时候。安装机器少不了他呀!我就是不走运!事事如此!”卡罗尔怨天尤人道。
  “安卡小姐马上就会搬来罗兹吗?”
  “一个星期后。”
  “结婚呢?”
  “我正考虑这件事呢!我得先把这头大牲口养好,让它转起来。工厂开了工,也许十月份以前能开工,然后我才能想到结婚。”
  他们沉默地继续走着,在皮奥特科夫斯卡大街竟意想不到地遇见了韦尔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雷茨?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我刚回来,正要回家去,可是你们要是去喝咖啡,我也去。”
  “马克斯他母亲刚刚死了,我们从他家来的。”
  “死啦?这种事我不想听。”
  他哆嗦了一下。
  “城里有什么新闻吗?”
  “大概没有,有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成天呆在厂里。格罗斯吕克要是见了你,一定会高兴的。今天还向我问起你呢。”
  “有什么可高兴的?”莫雷茨轻声地说着,用有点打颤的手托了托夹鼻眼镜,马上看了一下卡罗尔的脸。

  他们去喝咖啡的那家旅馆,由于时辰太晚,已经阒无一人,只在庭院中间的花园里还闲坐着梅什科夫斯基和默里。
  他们在这两个人身旁坐了下来。
  “我等一个人,等了一个钟头了。一个人独斟独饮,太无聊了。”
  “你不是有这个英国人作伴吗?”
  “他搞上了第四个姘头,这才舒服了点,可是他如果喝上第四杯酒,就会感到天昏地暗。”
  “你二位在这儿呆了很久了吗?”
  “默里半个钟头前刚刚调情回来,我坐的时间长点。我本是来吃早饭的,可是在这里就挨到了吃午饭,午饭后来了几个熟人,天也不早了,不用再走了,我就等着吃晚饭。晚饭后在城里还能干什么呢?戏,我不爱看,也没有熟人,没家没业的,可不就在酒馆混吗。后来默里又说了他那几个姘头的挺有意思的故事。工厂怎么样?”
  “盖着呐!”
  “上帝保佑,祝你的工厂胃口好,消化好。你也瘦了。”
  “唉,我一个人干十个人的活儿,还是干不过来嘛!”
  “那你得保重罗!一有人来,就说昨天干了什么,今天干的什么,明天又要干什么,累坏了,等等等等。也真见鬼了!我这是在哪儿呀?在人群里呢,还是在机器中间?嗨,真他妈的,愚蠢,把人变成了机器!我想听听他们想的是什么,有什么心思,有什么见闻。可是他们光说:工作呐。每人一杯啤酒!”他冲堂倌叫道。
  “我们俩喝咖啡。”
  “喝酒吧!”
  “谁有工夫想那些虚无缥渺的事,那跟谁有关系?”莫雷茨挖苦道。
  “只和公牛没有关系,因为有人赶着它去干活。”
  “因为有土地,梅什科夫斯基先生,其他都是次要的。”
  “你别说这话,你只有你的钱包才要紧,这我不奇怪,因为你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混种;可是博罗维耶茨基、还有大夫也说这种话,我就恼火了。”
  “我对什么也不反对,对什么也不肯定,我现在是在盖工厂;等盖好后,我才能坐下来清谈解闷。”
  “我回家了,这儿太无聊。”维索茨基说完走了。
  卡罗尔赶忙喝完茶,跟莫雷茨走了出去。
  “你再呆会儿吧!”梅什科夫斯基请求默里说,“咱们谈谈爱情问题。”
  “不行,明天是星期一,我五点钟就得起来,到工厂去。”
  “你是不是在博罗维耶茨基手下干?”
  “活儿都包在我一个人身上,可是工钱只拿一半。”说着他走了。
  剩下了梅什科夫斯基一个人,他在闷闷不乐地发呆,一想又得回家了,就打心里不好受,便对桌子摇起头来。
  “先生,这儿要关门啦!”堂倌客客气气地告诉他。
  他昏头昏脑地望了一下四周。到处都很空荡,阴冷,昏暗,招待员正在收拾桌子,把它们搬在一起。
  梅什科夫斯基戴上帽子,付了酒钱,可他走到门口后,由于不愿回家,害怕一个人孤单,又回到了茶几旁边,嚷道:“堂倌,一瓶啤酒,两个杯子,你得陪我喝,告诉掌柜的,给我找个住的地方。这样活着,真他妈的遭罪!”
  他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或许您还会喜欢:
男人这东西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2
摘要:对于性,少男们由于难以抑制自己而感到不安;与此同时,他们又抱有尝试性爱的愿望。因此,他们的实情是:置身于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情感的夹缝中苦苦思索,闷闷不乐。无论男性还是女性,成长为响当当的人是极其不易的。在此,我们所说的“响当当的人”指的是无论在肉体还是在精神方面都健康且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在成人之前,人,无一例外要逾越形形色色的障碍、壁垒。 [点击阅读]
秘密花园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蛋瘦削,身材单薄,头发细薄,一脸不高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脸色也是黄的,因为她在印度出生,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他自己也总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只关心宴会,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 [点击阅读]
罗杰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弗拉尔斯太太于16日晚(星期四)离世而去。17日(星期五)早晨八点就有人来请我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已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九点过几分我就回到了家。我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故意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不慌不忙地把帽子和风衣挂好,这些都是我用来抵御初秋晨寒的东西。说老实话,我当时的心情非常沮丧忧愁。我并不想装模作样地认为,我能够预料今后几周将要发生的事。 [点击阅读]
荡魂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由霸空港起飞的定期航班,于午后四时抵达东京羽田机场,羽田机场一片嘈杂,寺田绫子找到了机场大厅的公用电话亭。绫子身上带着拍摄完毕的胶卷,这种胶卷为深海摄影专用的胶卷,目前,只能在东洋冲印所冲印,绫子要找的冲洗师正巧不在,她只得提上行李朝单轨电车站走去。赶回调布市的私宅已是夜间了,这是一栋小巧别致的商品住宅。绫子走进房间后,立即打开所有的窗户,房间已紧闭了十来天,里面残留着夏天的湿气。 [点击阅读]
莫普拉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1846年①,当我在诺昂写《莫普拉》这部小说时,我记得,我刚刚为夫妇分居进行了辩护。在此之前,我曾同婚姻的弊端作过斗争,由于没有充分阐述自己的观点,也许让人以为我低估了婚姻的本质;然而在我看来,婚姻的道德原则恰恰是美好不过的——①原文如此,应为1836年。事实上,《莫普拉》这部小说由乔治-桑于1835年夏至1837年春写成,1837年4月至6月发表在《两世界杂志》上,同年出版单行本。 [点击阅读]
血字的研究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一八七八年我在伦敦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以后,就到内特黎去进修军医的必修课程。我在那里读完了我的课程以后,立刻就被派往诺桑伯兰第五明火枪团充当军医助理。这个团当时驻扎在印度。在我还没有赶到部队以前,第二次阿富汗战役就爆发了。我在孟买上岸的时候,听说我所属的那个部队已经穿过山隘,向前挺进,深入敌境了。虽然如此,我还是跟着一群和我一样掉队的军官赶上前去,平安地到达了坎达哈。 [点击阅读]
贵宾室的怪客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当浅见光彦决定乘坐“飞鸟”号豪华游轮去作环球航海旅游时,最吃惊的莫过于他自己了。“飞鸟”号是日本最大的豪华游轮,即使只住最便宜的“普通间”,作一次环球旅行所需的费用也大约要花上三百万日元。这是个几乎可以让浅见昏厥的数字。他一直认为这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世界的话题,所以,当乘坐“飞鸟”号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浅见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做一个不祥的梦。 [点击阅读]
雪国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2
摘要:【一】你好,川端康成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了美的事业,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直到七十三岁高龄,还每周三次伏案写作。但他身体不好,创作与《雪国》齐名的《古都》后,住进了医院内科,多年持续不断用安眠药,从写作《古都》之前,就到了滥用的地步。 [点击阅读]
零的焦点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秋天,经人做媒,板根祯子和鹈原宪一订了婚。祯子二十六岁,鹈原三十六岁。年龄倒很相配,但社会上看来,结婚似乎晚了点。“三十六岁还打光棍,不知过去有过什么事?”提亲时,祯子的母亲最为介意。也许有过什么事,三十六岁还没有碰过女人,似乎说不过去。但媒人说绝对没有。好像是在撒谎。作为一男人,也太懦弱了。工作已经多年,置身于男人世界里的份子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和女人完全没交往的男人,会叫人瞧不起。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
饥饿游戏1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2
摘要:我睡醒的时候,床的另外半边冷冰冰的。我伸出手想试探一下波丽姆留在被子里的余温,结果只摸到了粗糙的帆布被单,她准是又做了噩梦,爬到妈妈被窝里去了。嗯,准没错。今天是收获节。我用胳膊支起身子,屋子里挺亮,正好看得见他们。小妹妹波丽姆侧身躺着,偎在妈妈怀里,她们的脸紧挨在一块儿。睡着的时候,妈妈看上去要年轻些,脸上尽管还是一样疲倦,可已经不那么憔悴了。 [点击阅读]
高尔夫球场的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我知道有这么一则已为人所共知的铁事,它的大意是:一位年轻作家决心要把他的故事的开头写得独具一格、有声有色,想借此引起那些读腻了声色犬马之类文章的编辑们的注意,便写下了如下的句子:“‘该死!’公爵夫人说道。”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早车回伦敦去。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