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坛没有损失任何魅力，（3）“他们都没有看到我。我清楚地听到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在折起那张纸时重复说：‘神坛没有损失任何魅力，花园也没有损失任何光彩！’——她是用一种嘲笑和绝望的语气说的，还伴随着一些紧张的笑声，让我觉得她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耳中。但是罗伯特?达扎克先生说出了另外一个句子：‘我必须犯下一个罪行，然后，才能赢得你吗？’他处于非常恼怒的状态。他拉起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双手，在他的唇边握了很长时间。从他肩膀的动作看来，我觉得他在哭泣。之后他们就走开了。”“当我回到走廊时，”胡乐塔贝耶接着说，“我再也没有看到罗伯特?达扎克先生，而且直到格兰德庄园悲剧发生的第二天，我都没有再见到他。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站在兰斯先生旁边，听他激动地说着什么，在谈话的过程中，兰斯先生的眼睛闪烁着独特的亮光。我觉得，马蒂尔德小姐根本就没有听兰斯先生说话，她的表情非常漠然。兰斯先生的脸像醉汉一样红。当斯坦森先生和马蒂尔德小姐离开后，他走到吧台旁边，坐了下来。我坐到了他的旁边，在拥挤的人群中给了他一些帮助。他感谢了我，告诉我三天后他要回美国，也就是说，26日（凶案发生的第二天）。我和他讨论着费城。他告诉我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五年，而且就是在那里认识斯坦森先生和他的女儿的。他喝了很多香槟，当我离开他时，他已经接近醉了。“这就是那晚我的经历，你可以想象得到，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受到谋杀袭击的消息对我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当我回忆到罗伯特?达扎克先生用力地说出‘我必须犯下一个罪行，然后，才能赢得你吗？’这句话时。然而当我和他在格兰德庄园相遇时，我并没有将这句话重复给他。神坛和花园的句子足够让他为我打开庄园的大门。如果你问我现在是否相信达扎克先生就是凶手，我必须说我不相信。我不认为我曾经确信过这一点。那时我无法认真地考虑任何事情。我知道的事实和证据都太少，无法进行下去。但是我需要立刻证实他的手掌没有受伤。“当我们两个单独相处时，我告诉他我是如何碰巧听到他和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在爱丽舍宫花园里的部分谈话的。当我对他重复这个句子，‘我必须犯下一个罪行，然后，才能赢得你吗？’时，他看起来非常困扰，虽然比他听到关于神坛的句子时要好得多。真正让他震惊的是当他从我这得知，他在爱丽舍宫见到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那一天，就是马蒂尔德小姐去邮局取信的同一天。可能正是那封信上有着这样的句子，‘神坛没有损失任何魅力，花园也没有损失任何光彩’。如果你还记得，当我们在实验室的炉灰里发现那张破碎的纸时，上面的日期是10月23日，我的推测被这一发现证实了。这封信是在23日写好，并且是在同一天从邮局取出的。“毫无疑问，从爱丽舍宫回来的那天晚上，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试图销毁那封恐吓信。达扎克先生试图否认那封信与凶案无关的努力是徒劳的。我告诉他在这样一个神秘的案件中，他没有权利隐瞒这封信。我确信这封信非常重要——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读出预言般的句子时那绝望的语气，达扎克先生自己的眼泪，以及读了信后他对实施犯罪的威胁——所有的这些事实都让我没有怀疑的余地。达扎克先生变得越来越恼怒，我决定好好利用我在他身上产生的这一影响。‘你就要结婚了，先生，’我把眼神移开，假装很随便地说，‘因为这封信的作者，你的婚姻突然变得不可能了，因为读完这封信，你觉得有必要犯罪才能赢得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因此有一个人夹在你和马蒂尔德小姐之间，这个人还试图杀害她，这样你就不能结婚了！’最后我说了这些话：‘现在，先生，你只需要私下告诉我凶手的名字！’——我说的这些话显然对他震动很大，因为当我把视线落回他身上时，我看到他的脸色很苍白，额头布满了汗水，流露出恐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