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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奴 -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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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姑娘。”无声无息地,屈胤碁又打她身边冒了出来。
  “你——你又跟来做什么!”奴儿退开一步,急恼地问。
  屈胤碁耸耸肩,随意看了眼幽静的后苑。
  好极了!没什么人,正是个倾诉别后离情的好地点,正好可以“尽情发挥”,他的小女人真是太会选地方了。
  “我们都还没谈出结论,妳怎么可以抛弃我。”屈胤碁道,那口吻,像极了被遗弃的怨妇。
  “我们哪有什么好谈?”奴儿的口吻是一派的不以为然。
  “怎么没有?妳是菩萨送给我的美娇娘,妳忘了吗?”
  “谁……谁是你的美娇娘?”奴儿结结巴巴。
  “妳呀!”他回得理所当然。
  奴儿心头酸酸苦苦。
  他还是没变吗?见着女人,总爱逗弄一番,看别人为他意乱情迷,然后便觉快意?
  “公子请自重!”除此之外,她不晓得她还能怎么响应。
  “我是很自重啊!瞧,我连妳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要在以前,我早就直接把妳拖上床了。”忍了四个多月的欲望,绝对够她受的!
  他的话让奴儿的脸色忽红忽白。
  这种话叫“自重”?亏他还有脸说自己是“正人君子”!
  “你……不要乱来……”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没办法,太了解他的人了,再加上他讲的那些话……她很难不这么反应。
  但,屈胤碁只是无辜地眨眨眼。“我什么都还没做,妳就在期待啦?既然如此——”他“顺应民意”地往她跨了步去——“不要!”奴儿惊叫一声,立刻跳开。
  “妳小心一点!”他脱口喊道,伸手搂住她。
  她不想活啦!身怀六甲竟还敢这么蹦蹦跳跳的。
  奴儿错愕地看向他。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很紧张?那算是关心吗?
  这一刻,她突然有了很奇怪的感觉,他是不是早就认出她来了?
  旋即,奴儿又摇头斥骂自己的傻气。她脸上覆着头纱,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推开他,她连连退了好几步,拉出了安全距离,让自己的脑子能多少保持清醒。
  屈胤碁并没阻止她的举动,但他的黑眸却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然后语出惊人——“决定了,我要要妳!”
  他很大声地宣布,又将奴儿吓得神情呆愣。
  他、他、他……这怎么可能!屈胤碁是个最鄙视婚姻的人,就算是戏弄,也从不让此言出口。
  奴儿都快分不清精神错乱的人是他还是她了。
  “我——并不漂亮。”她低低地道。
  以往,他总爱嘲谑地喊她一声“丑奴儿”。如果他知道,眼前的她,曾是他弃乏敝屣,不屑一顾的女人,不知会作何反应?
  “无所谓。”他淡然置之。
  是啊!他当然无所谓,只要尝起来的滋味够销魂就行了,不是吗?
  奴儿悲涩地想着,没忘记他每一句残酷见血的言词。
  “我——有孕在身,你没看到吗?”
  屈胤碁目光短瞬间接触到她隆起的小腹,一抹复杂的异常光芒闪过眼瞳,但旋即又消逸。“那又怎样?我并不在乎。”
  这样的回答,令她愕然。
  “但我心里有人了,我只爱他,没有人能取代。”不指望他听得懂,反正……她就是傻,能用着自己的方式诉尽情意,就觉很满足了,至少,这用不着面对他残忍的嘲讽与鄙弃。
  “是吗?妳爱他——”屈胤碁凝思般地低语,深深望住她。
  “至今仍是?”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他的眼中盈满她所无法解读的情绪,奴儿没来由地心神一震!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像是早已看穿了她?那般深幽的眸光……究竟在表达什么?
  接着昏乱的脑子,她害怕去深思,也不敢碰触可能会有的答案,唯一的念头,只是慌乱地逃离——屈胤碁没再纠缠下去,定定地望住她远去的身影,放任她找回寸许的喘息空间。
  但,那是暂时。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她最终的栖息处,他会让她再度回到他身边的。
  今生,她再也无法逃开。
  ※※※
  低垂的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已寂,奴儿的心却再难平静。
  回想起白日的点点滴滴,激荡奔腾的心绪,勾起了她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的血泪悲欢。
  她并不坚强,相对的,她有的是一颗一捏便会碎去的心。当初离开他,是她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办到,在那一刻,灵魂便已死去一次。
  她甚至无法回想,那一段日子,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意识成日虚虚浮浮,宛如游魂一般,想的、念的,净是他与她共处的每一分时光,有欢笑、有甜蜜、有酸楚,也有刺骨的伤痛……食不知味,寝不安忱,日里夜里、甚至缥渺的梦境中,总是盈满了他的形影、
  他低沉醇醉的嗓音,她几乎以为,她会因为过度的思念与悲伤而死去。
  就在那时,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彷佛一股全新的生命力灌入体内,她有了活下去的方向,空茫的瞳眸,再次凝起光亮。
  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呵!多意外的惊喜。她腹中正孕育着他的骨血呢!也许,“他”会长得很像、很像他哦!
  像是获得了无上的至宝,奴儿万分珍惜地看待着他赐予她的一切,也因为这样,她熬了过来。
  本以为,她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却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再见他一面。
  今日一见,使得狂切的思念,再一次地泛滥成灾,奴儿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好想他,却始终强压在心灵深处,不敢去碰触。

  如今的少爷……怎么说呢?让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浪荡的神采,狂肆的邪笑,这些都没变,只是,幽邃的瞳眸深处,似乎多了抹专注。
  专注?这怎么可能?他对女人从不专注的。
  “想情郎啊?”低沉的嗓音,自幽静的一室响起。
  奴儿思绪一团乱,未经思考便本能地道:“小姐,妳又取笑我——”
  然而,她一转身,却对上了那噙着谑笑的俊颜,她吓得神情呆滞。
  “我的声音会像女人啊?妳太伤我的心了吧?”他可是自认很有男子气概的。
  “少……少爷……”过度的惊吓,让奴儿只差没晕厥。
  “不错嘛!还认得我。我还以为妳这无情的小东西早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一点也不晓得什么叫客气,屈某人反客为主,一派悠闲地坐了下去,还自动自发地为自己倒了杯水。
  “我……”当下,奴儿的脑筋全打成了死结,什么句子都转不出来。
  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三更半夜……“我说奴儿,别用这么饥渴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屈胤碁凉凉地丢来一句。
  饥……渴?害羞?
  喝水的是他,但是差点被呛死的人却是她。
  “我有说错吗?奴儿呀!不是我要说妳,咱们一夜夫妻百日恩,妳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一声声的『公子』,喊得我心都碎了。”
  “原来……”她张口结舌。“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难怪他会这么戏弄她!
  “有必要这么意外吗?”他的表情明显地嘲弄着她的大惊小怪。“妳全身上下,哪寸肌肤我不熟悉?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我不是白混了?”
  别有暗喻的言语,听得奴儿嫣颊泛红。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妳再说一遍。”音调骤降,屈胤碁一步步逼近奴儿,顿时,无措的她给逼到了墙边。“妳倒好啊!自个儿逍遥快活去,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很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难不成,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奴儿轻咬着唇,备觉委屈。
  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他怎么可以反过头来指责她,说得好像她有多对不起他似的。
  “那——如果我求少爷放过我,你会吗?”
  “我考虑、考虑。”他随口漫应,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掬饮着久违的幽香。
  还是只有她,最能契合他的灵魂呀……“那……你要考虑多久?”奴儿垂下伤怀的小脸。一直都是这样,他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又怎会在意?
  屈胤碁瞥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愠恼。“怎么?妳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我?”
  “我……”她有苦难言。
  “有这么轻易吗?”他冷笑,视线往下移,定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牵扯,妳心知肚明,要想一笔勾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那灼然的注目下,奴儿没来由地浑身虚软,因突来的想法而心慌。“你……你想要回孩子?”
  屈胤碁皱了下眉。他要一个软绵绵、什么都不会,只会哭得烦死人的小东西做什么?
  “随妳怎么说。总之,我和妳纠缠定了,至死方休!”如果得这样才能牵制住她,他可以不择手段。
  “不可以!”奴儿惊嚷,眸底涌上惊惧的泪水。
  她什么都没有,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仅存的珍宝,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她唯一的希望都要剥夺?难道他真打算逼死她吗?
  “求求你,别夺走我的孩子,我……我……”
  谁想夺走她的孩子了?他想夺的,是她的身、她的心!
  “妳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孩子吗?那我呢?无足轻重了是不是?”他就是觉得非常生气,不爽到了极点。
  这丫头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奴儿眨眨水眸,一下子不太理解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该死的!她还敢故件无辜?简直是欠揍!
  “看着我,奴儿!我要妳所有的心思都只容得下我,只看得贝我!”屈胤碁道,不是询问或要求,而是直接霸道的宣誓。
  “这有差别吗?”奴儿反问,对于一个他所厌弃的女人,在不在乎他有什么不同?她怎么也想不透。
  该不会是……男性尊严受创吧?
  “没差别?”他咬牙低吼。“那妳今天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哪些话?”她说了很多耶!谁晓得他指的是哪一句。
  还哪句话?
  屈胤碁深吸了好几口气,差点把牙给咬碎掉。
  “妳说妳爱我,无人能取代。”
  被一语道出心事,奴儿倍感困窘。
  他又要嘲笑她了吗?再一次用轻蔑残忍的言语,将她的心拧碎?
  不,她不想再承受这些了。
  “我又没说……那个人是你……”
  “不是吗?”出乎意料地,屈胤碁的神色反而缓和了许多。
  “不然还能有谁呢?”
  “我不要告诉你。”
  屈胤碁深深看着她。
  她的自我防备有多强烈,对他的情就有多深,这点,他又怎会不明白。
  “妳还是学不会隐藏心事。”他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为什么要说谎?承认依然爱我,有这么困难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奴儿说得又慌又急,彷佛多说几遍,说服力便能加深。

  “奴儿!”
  “我不爱你,我早就不爱你了……”怕听到他冷蔑的讥刺,她掩住耳朵,躲进自我保护的壳中。
  屈胤碁张口欲言,却惊见她眸中闪动的泪光。
  他沉默下来,不再多言,也不阻止她,任她不知所云地喊着、念着,微倾下身,轻轻柔柔地吻去她的泪。
  她错愕地微张着嘴看他,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他……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在等我吻妳吗?”屈胤碁仍是不改惯性地嘲弄,不同的是,那其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宠溺。
  “不要!”奴儿一听,立刻用双手紧紧掩住唇。
  她再也不想沉溺于他残酷的柔情中,也绝不允许自己沉溺,深怕再让他伤这么一次,她真的会死在他手中。
  啧!这什么态度?活似要死保贞操似的。
  屈胤碁不满地看着她的举动。“放心,我从不强暴女人,除非妳心甘情愿送上门来。”
  “我才不会……”
  “不会吗?等着瞧吧!小女人。”说完,他扯下她的手,以着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了下她的唇,而后,掠窗而出,消失在沉沉夜幕中,奴儿只来得及感受一抹温热,淡淡地拂掠唇际。
  望着空无一人的深沉夜色,她征征地抚上唇畔那抹似有若无的气息,心知,这将会是一个无眠的夜。
  ※※※
  在那之后,屈胤碁便时时出现在她眼前,而且都是选在她一人独处的时候。
  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总会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呆瓜!当然是翻墙啊,难不成还光明正大走进当朝丞相的府邸来偷香?”
  奴儿陡然心惊。“你不怕被当成贼啊!”
  然后,他就会十足轻狂地回她:“有妳关心,死都值得啦!”
  奴儿只能叹息。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日里夜里,他的形影总不时地出现在她眼前,就连入了梦,他都不死心地纠缠相随……这教她如何平静?
  奴儿真的不明白屈胤碁到底在想什么,他明明不乏美人相伴,哪来那么多的时间与她纠葛不清?又为什么愿意这么做?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答案。
  正凝思着,一阵细微的声响由窗口传来,她连想都不必,会在夜深人静造访她香闺的,只有他了。
  奴儿旋即闭上眼,她以为也许他见着她已入眠,便会识相地离开。
  然而,她却忘了一件事——屈胤碁这人八辈子都不晓得什么叫“识相”!
  老样子,他大大方方地出窗口跃入,再大大方方地走到床边,最后再大大方方地生了下去。
  睡了?那正好。这两个多月来,她老是竭尽所能地抗拒他,实在很不可爱,睡着了正好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谁教妳警觉性低,怪不得我喽!”屈胤碁低语,倾下身去,湿热的舌轻舔了下奴儿的红唇。
  不会吧?他这么没人格?
  奴儿都快吓死了。她记得他不是说过,他从不强暴女人吗?
  噢!不行了,她没办法思考了,热热麻麻的感觉,已由唇瓣泛延开来,当他温暖的唇覆上她时,乱烘烘的脑海早已呈空白状态。
  屈胤碁微扬起眉,一抹邪笑揉进了相接的四片唇之中。分开柔软芳唇,他不客气地深入探索,舌尖挑弄着软腻丁香。
  怎么办?怎么办?奴儿被这摧情的热吻弄紊了气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很能撑嘛!
  屈胤碁低笑,魔掌罩上奴儿丰盈酥胸,恣情揉弄。
  “轰”地一声,宛如雷击般,麻了她四肢百骸,奴儿轻喘出声。
  屈胤碁再也忍不住,闷笑出声。“妳还要装多久?再不睁开眼,我要开始脱妳衣服喽!到时『失身』可别哭哭啼啼地怪我。”
  奴儿霍地睁开眼。“你早就知道了?”
  他耸耸肩。“我又不是妳,蠢得天地同悲。”
  这张嘴还是这么可恶!
  “你——走开啦!别压在我身上。”她害怕这样的亲昵,彷佛就快捉握不住自己的心。
  “我不。”屈胤碁更加亲密地贴住她,但却细心地不让自己的重量成为她的负担,并且避开她愈见可观的肚子。
  “我来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吗?”
  奴儿无言了。
  她是可以拒绝他的接近,但却没有权利拒绝他接近他的孩子。
  “你——会想要他吗?”她以为,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妳要我就要。”
  这是什么回答?那如果她不要呢?他也不要了?
  “信不信?自从妳离去后,我没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低喃,轻吻着她的耳垂、秀颈、下巴,蜿蜒着往下移。“因为我不晓得,还有谁能比妳更契合我。”
  奴儿昏昏沉沉,听着他的话片片段段飞掠脑际。
  契合?他指的是什么?欲望的满足?对他而言,她是不是只剩这样的利用价值?一个泄欲的女人兼生孩子的工贝?
  一手拂开她的前襟,轻舔淡吮的唇舌,万般珍爱地在她胸前印下缠绵的证明。
  “妳也在等我吗?妳的身体熟悉我,就像没人比我更熟悉妳一样。”屈胤碁道,抚过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那战栗的悸动,呼应着长久以来的思念情潮。
  潜意识里,她还是在等他吗?不,她不知道。
  然而,着了火的身体,却热得发烫。
  “那就别再抗拒,妳知道我对妳的渴望,从未减少一分。”屈胤碁寸寸往下移,大掌在她圆滚滚的腹间停留了一会儿,才又往下移,来到销魂美好的地带。

  渴望……他对她,有的只是“渴望”而已。奴儿喃喃告诉自己。
  是啊!不然她还期待什么,一个无爱的人,又能给她什么?
  她轻抽了口气,因他愈来愈放肆的撩拨而浑身虚软,沉蛰已久的熟悉情悸,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禁不住那样的快感,奴儿终于呻吟出声。
  明明早已知晓人事,她的反应、她的热情,却永远带着纯真,是否,正因这样的气质,才会教他深深沉沦,迷恋得难以自拔呢?
  “好久、好久了……我从没一刻忘记过妳的感觉、妳的味道。”屈胤碁降下身子,双唇覆上她热烫颤悸的女性幽秘,以舌尖挑出她更多难抑的情潮,感受那悸动的热流……“我想要妳,很想、很想……”早在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想这么做了。
  七个月!整整七个月的不近女色,早已令他忍到极致,一旦寻着相契相合的软玉温香,他怎么也控制不了了!
  今晚若不要了她,他会发狂!
  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而已,一旦厌倦之后,他仍是会极尽绝情地伤害她,然后将她远远地抛开……她不要!不要再一次宛如破布娃娃般地被他丢弃,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致命创痛了,届时,她会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不要!”奴儿惊惧地喊出声,抗拒地并拢双腿,阻止他更深层的进犯。
  屈胤碁撇撇唇。“都快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妳还不明白吗?这种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他当她在闹孩子脾气,不将她的举动放在心上,拉开她的腿,大手探入其中,揉压着她湿烫的珠蕊,刺激她早已泛滥的欲潮。
  “不——”奴儿乱了方寸,急道:“你说你不会勉强我的!”
  “我是说过,但——”他拉长音调,长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刺入,惹得她娇吟失声。“妳言不由衷。”
  “不……我不要……你别这样……”看出他执意掠夺的决心,奴儿慌了。
  身已沉沦,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拨;而心……她该怎么办?再一次飞蛾扑火?再一次体无完肤吗?
  她为他吃的苦、流的泪难道还不够多?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娇躯微微颤抖,却不是激情之故,屈胤碁微仰起头,才发现她已泪流满腮。
  “怎么了?”他旋即撒手,将她搂进怀中。
  “你……可不可以找别人?”她抽抽噎噎。虽然想起他和别人缠绵的画面,心会好痛好痛地滴着血,但至少她还能承受,因为她再也不要尝一次数月前那股毁天灭地的凄绝之苦了。
  屈胤碁沉下脸。“妳知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我……知道。”在那样的注视下,奴儿没来由地瑟缩了。
  “妳倒大方啊!”那他为她“守身如玉”了半年又算什么?她当是笑话吗?
  他的冷言冷语,又让她眼眶凝满珠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不好,他还怪她。
  一见她的泪,再有冲天怒火,也全化成一摊柔水。
  “别哭了!”屈胤碁有些拙乱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我不碰妳了。”
  “真的?”奴儿意外地睁大了眼。
  她明明已经感觉出他张狂的情欲,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委屈自己?别人的感受,他一向都不会在意的。
  “半年都忍了,还差这一晚吗?大不了牙一咬就过去了。”他自我解嘲地苦笑,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
  “别动!”在她挣扎前,他低声威胁。“多少给点抚慰,否则我真的会兽性大发。”
  此言一出,她果然不敢再妄动,任他温存地轻吻着她的眼、眉、鼻尖,以及朱唇。
  “告诉我,奴儿,妳在怕什么?”
  “我……没有啊!”
  “没有会哭成这样?鬼才信妳。”他扣住奴儿小巧细致的下巴,逼她与他相视。“和我上床没这么可怕吧?我记得妳以前不是这样的,妳很热情、很……”
  “不要再说了!”奴儿愈听愈无地自容。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
  “那妳说不说?”
  奴儿抿紧唇,不语。
  “真倔!”本以为他会发怒,谁知,他只是低声一笑。
  无妨,他多得是耐性,她要耗一辈子,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屈胤碁佣懒地伸了下腰,他索性往床上一倒,闭上眼养精蓄锐去了。
  奴儿微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伸手推了推他。“少爷,你不能睡这里。”
  “闭嘴,我累得要死。”她难道不知道,欲火的折腾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身的。
  “可是……”奴儿欲言又止,要让人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啊?
  “妳再呱呱叫地吵我,害我没了睡意,我们就另外找事情『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找她“做”什么“事”。
  这下,奴儿反倒呆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屈胤碁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禁叹了口气,只得探手将她拉进怀中。
  “少——”
  “闭嘴!睡妳的觉,孕妇不要这么多话。”又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了,还表现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受不了她。
  一靠上他温厚的胸怀,本欲抗拒的心,全化为不由自主的依恋。明知是随时能让她尸骨无存的龙潭虎穴,她仍是深深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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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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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一章创业时代的七堂必修课第一课命运是一只沦落在鸡窝里的鹰话说人生大势,成败与否,在乎一心。通俗地说来,无论富家儿郎或寒门子弟,无论市井小民或工商巨贾,每个人都在用他自己的理念决定、进入他的生存状态,并且把他的生存状态解释为成功、失败或者命运。在教育心理学领域有一句经典名言:“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