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莫普拉 - 第20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神甫在帕希昂斯处等我,我向他叙述了这次会谈的经过,他完全同意我的意见;他像我一样认为,院长非但不努力使苦修会会士放弃他所谓的计划,反而尽力怂恿他恐吓我,迫使我在金钱上作出巨大牺牲。在他看来,事情很清楚,这个老人忠于修道士精神,巴不得将一个世俗的莫普拉劳动和节约的果实交在一个出家的莫普拉手中。他对我说:
  “那是天主教教士不可更改的特性。只要活着,他就不能不向家庭开战,窥伺一切机会掠夺它们。似乎这些家庭的财产统统归他所有,任何收回的办法都是可取的。抵制这种花言巧语式的敲诈勒索,不像您想像的那么容易。僧侣个个贪得无厌,诡计多端。您要小心谨慎,以防不测。您决不可能使一个苦修会会士下决心显示斗志;他在带风帽的斗篷掩护下,脑袋低垂,双手交叉,可以接受最刺伤人的侮辱。明明知道您不会杀害他,他才不怕您呢。再说,您不了解司法在人们手中是怎么回事,当两造中的一方坚决不在任何威胁利诱面前让步时,一件刑事诉讼又是怎样处理并判决的。教士势力强大;法官高谈阔论;几百年以来,‘正直’和‘廉洁’等字眼在法庭坚硬的墙上回响,却阻止不了产生读职的法官和极不公正的判决。当心!当心!这个苦修会会士可能引得大群方顶帽①追寻他的足迹,然后及时金蝉脱壳,甩掉他们,让他们转而追寻您的足迹。您在挫败觊觎遗产的求婚者的奢望时,损伤了许多人的自尊心;其中最愤激、最凶恶的一个人是省里那位权力很大的法官的近亲。德-拉马尔什脱掉律师的长袍,拿起了刀剑;但他很可能在老同事中留下一些乐于损害您的人。您没能在美洲和他会合,同他搞好关系,我感到遗憾。别耸肩膀;您可以杀死他们中间的十个,但事情反而越来越糟。他们会报仇,不见得要您的命。他们知道您对性命不加重视,只是败坏您的名誉;您的叔祖会忧伤而死……最后……”——
  ①指法官。
  “好心的神甫,”我打断他的话,“您习惯于第一眼就把事情看得一团漆黑,只要您碰巧没在深更半夜见到太阳。让我告诉您可以排除这种阴郁预感的事。我早就了解若望-莫普拉;他不仅是臭名昭著的骗子,而且还是最卑劣的懦夫。见了我的面,他会无地自容。我一开口就能使他招认,他既不是苦修会会士,也不是僧侣或笃信宗教的人。这一切都是冒险家耍弄的花招。从前我曾听过他出谋划策,今天对他的恬不知耻并不感到惊讶;我才不怕他呢。”
  “您错了,”神甫又说,“应该永远怕懦夫,因为我们正面等他时,他却从背后袭击我们。如果若望-莫普拉不是苦修会会士,如果他拿给我看的证件是骗人的,那么加尔默罗会隐修院院长是很过细、很谨慎的人,不至于会上当吧。这位院长从来不支持世俗人的诉讼,从来不把一个世俗人看作自己人。再说,应该进行调查,我马上去给苦修会会长写信;但我确信,他会证实我已知道的事。甚至有可能若望-德-莫普拉确实是真诚笃信宗教的人。没有什么比细腻的天主教精神更适于这样一种性格了。调查是教会的灵魂,而调查必定会赞许若望-德-莫普拉。我愿相信,他向世俗的司法权自首,只是为了高兴让您同他一起完蛋,而用您的钱建立一座修道院的抱负却是心血来潮,其荣誉完全属于加尔默罗会隐修院院长……”

  “这不大可能,亲爱的神甫,”我说,“何况,这样议论有什么用?让我们行动吧。看护好骑士,使卑劣的畜生没法来扰乱他晚年的安宁。我们写信给苦修会,答应给这个家伙一笔年金;见他来时,留神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马尔卡斯中士好比一头了不起的猎狗,我们派他去跟踪;如果他能用通俗语言给我们报道他的所见所闻,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整个地区发生的事。”
  我和神甫一路这样闲谈,日落时分抵达宫堡。走进这座静悄悄的住所时,我不知被一种什么样的不安攫住了,这种既深情又稚气的焦虑,就像做母亲的从儿女身边走开片刻时的感受一样。古老、神圣的护墙板包围下从未受到骚扰的永恒的安全,老朽的仆役们漫不经心的精神,永远大开的房门,乞丐们有时径直走进客厅面碰不见任何人或引不起怀疑——所有这种宁静、信任、离群索后的气氛,同几小时以来我的头脑因若望的再现与院长的威胁而充满的忧虑和战斗的思想形成鲜明的对照。我加紧脚步,穿过弹子房,突然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这当儿,我似乎瞥见一个黑影在底层的窗下掠过,溜进茉莉丛中,消失在暮色里。我赶紧推开客厅的门,不禁愣住了。这儿没有一点声响,没有丝毫动静。我正要走开,到爱德梅父亲的房中去找她,这时我相信在骑士一向所待的壁炉附近看见某种白色的东西在动。我叫道:
  “爱德梅,是您在这儿吗?”
  没有人回答。我的额上渗出冷汗,双膝发抖。我为如此不寻常的软弱感到惭愧,一边冲向壁炉,一边忧心忡忡地反复叫喊爱德梅的名字。
  “贝尔纳,您终于来了?”她声音哆嗦着回答。
  我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她跪在父亲的扶手椅旁,嘴唇紧贴着老人冰凉的手。
  “天啊!”我叫道,在室内微弱的光线下辨认出骑士僵硬、铁青的面孔。“我们的父亲停止呼吸了吗?”
  “可能,”她喉咙哽得难以说出话来,“也可能只是昏厥,如果这样就好了!拿灯来,以上帝的名义!您打铃啊!他处在这种状态才只有一会儿。”
  我急忙打铃;神甫赶来,我们有幸救活了我的叔叔。
  然而,他睁开眼睛时,头脑似乎仍在和一场恶梦的印象作斗争。
  “他走了吗?这个卑鄙的鬼魂走了吗?”他接连大声问了好几遍。“喂!圣约翰!拿我的手枪来!……来人哪!把这个坏蛋扔到窗外去!”
  我有点发觉真相。
  “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低声问爱德梅,“我不在时谁来过这儿?”
  “即使告诉您,”‘爱德梅回答,“您也难以相信。您会认定我和父亲都疯了;待一会儿我告诉您这一切;先照管我的父亲吧。”
  她通过温存的话语和亲切的照料,终于使老人恢复平静。我们把他抬进他的卧房,他安然入睡了。爱德梅从他手中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放下棉帘子遮住他的头,这才走近神甫和我,告诉我们说,就在我们俩回来之前一刻钟,有个募捐的修士走进客厅,当时她正在厅内刺绣,按照惯例待在打瞌睡的父亲近旁。她对这样一件偶尔发生的小事并不怎么感到惊讶,一边站起身取她放在壁炉上的钱包,一边对僧侣讲些善意的话。但是,正当她转身要递给他施舍的财物时,骑士惊醒了,神色既惊恐又愤怒地打量这个僧侣,大声嚷道:

  “见鬼!先生,您这身打扮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当儿爱德梅瞧了瞧僧侣的脸;她认出了……
  “你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人,”她说,“可怕的若望-莫普拉!我平生只见过他一小时,但这张叫人厌恶的脸我再也忘不掉;只要我稍一发烧,它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禁叫出声来。
  “‘别怕,’他说,丑恶地笑了笑,‘我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哀求者到这儿来的。’
  “说罢他紧贴着我父亲跪下;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冲到他们之间,将轮椅猛然往后一推,椅子一直退到墙边。这时僧侣开始痛心疾首地说话,黑夜临近使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吓人;他向我们前言不搭后语地作起某种可怜的忏悔,说他犯了杀害前辈的罪,他们登上断头台时他已披上了黑纱。
  “‘这个倒霉鬼疯了。’我父亲边说边拉铃绳。
  “但圣约翰好像聋了似的,就是不来。我们只得怀着说不出的忧虑,听这个人的奇谈怪论。他自称是苦修会会士,来向司法部门投案自首,补赎他的罪过。他想先求得我父亲的宽恕和最后的祝福。他一边说着这些,一边膝行而前,听起来很热烈。口中大声讲的是过分谦卑的话,语音中却有一种嘲弄和恫吓的意味。由于他越来越接近我父亲,想到他似乎要给予我父亲肮脏的抚摩,我感到十分恶心,便用相当专横的口气吩咐他站起来,得体地说话。我父亲气冲冲的,命令他住嘴,退出去;这当儿他大声叫嚷:‘不!让我拥抱您的膝盖!’我伸手推他,阻止他碰我父亲。一想到我的手套触及这件污秽不堪的道袍,我就厌恶得发抖。他向我转过身来,尽管一直装作悔恨和谦卑,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耀着怒火。我父亲拼命想站起来,他果然奇迹般地立起身子;但随即又晕倒在座位上。台球室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僧侣闪电般迅速地打玻璃门出去。就在这时,您发现我半死不活,吓得浑身冰凉,待在我衰竭的父亲的脚边。”
  “神甫,您瞧,可恶的懦夫没有浪费时间!”我嚷道,“他想吓唬骑士和爱德梅,他成功了。可他没把我考虑在内。我发誓,哪怕必须以莫普拉岩的方式对待他……如果他胆敢再到这儿来露面……”
  “住嘴,贝尔纳,”爱德梅说,“您叫我不寒而栗;别胡说八道了;告诉我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当我把神甫和我自己遇到的事告诉她之后,她责怪我们没有预先通知她。
  “要是我早知道该期待什么,我就不会受惊了;我会采取预防措施,绝不单独同我父亲和圣约翰待在家中。圣约翰几乎已行动不便。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会保持警惕。不过,亲爱的贝尔纳,最可靠的是避免同这个可惜的人接触,尽量慷慨地给他施舍,以便摆脱他。神甫说得对;他可能是难对付的。他知道我们同他有亲属关系,决不会为了躲避他的迫害而求助于法律的保护。即使他无法像他自以为那样严重地损害我们,至少他能引起我们无数的烦恼,我真不愿正视。扔给他金子吧,让他走开。您可再也别离开我了,贝尔纳。您瞧,您对我来说是绝对需要的;您自认为伤害过我,请别为此事痛苦了。”

  我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我的两只手中,起誓只要这个苦修会会士不滚出老家,我就决不远离她,哪怕她亲自命令我。
  神甫自告奋勇地去同隐修院交涉。第二天他就进城,给苦修会会士带去我的口信,。明确保证如果他胆敢在圣赛韦尔宫堡重新出现,我便把他扔出窗外。同时我向他建议供给他的需要,甚至从宽计算,只要他立即离开,永不再踏上贝里地区;至于他是回到修道院,还是退隐到其他任何世俗或宗教的场所去,由他选择。
  院长接见神甫时明摆出对他异端身份深深的蔑视和出于圣洁的嫌恶。他非但不像对我似地奉承神甫,反而说自己希望与此事无关,甩手不管,仅仅限于替双方转达决定,给内波米塞纳修士提供隐避处,这样做既出于基督教徒的仁慈,也是为了通过一位真正圣人的榜样感化他院内的教士们。照他说来,依据教会法规,内波米塞纳修士将成为天使军第一行列中内波米塞纳的副手。
  下一天,神甫被一名特派信差召回隐修院,同苦修会会士见了面。使他大为吃惊的是,敌人改变了策略,愤慨地拒绝各种资助,起誓愿以贫困和卑下作为屏障自卫,言过其实地谴责他亲爱的院长主人,竟敢未经他的同意就提出用永恒的财富换取暂时的财富。他拒绝对其余的事作出解释,在模棱两可和浮夸不实的答复中藏而不露。他说,上帝会启发他的;他打算下一次圣母升天瞻礼节,在庄严、崇高、神圣的领圣体仪式中,听耶稣的声音对他的心说话,告诉他应当采取什么行动。神甫生怕坚持刺探这“神圣的秘密”会暴露心神的不安,就回来转告我,可是这样的答复却比任何别的答复更不能使我放心。
  然而时光日复一日,周复一周地过去,苦修会会士没有对任何事情表示出意向。他既未在宫堡也未在附近重新露面;在隐修院内闭门不出,很少有人见到他的面容。不过大家很快也都知道了,院长积极传播消息说,若望-德-莫普拉已转变成最热诚、最模范的信徒,他作为苦修会的修士路过此地,正在加尔默罗会隐修院作短暂逗留。每天都有人传诵这位圣人的某件新德行,某件新苦行。渴望奇迹的信徒们都想见到他,给他送来无数小礼品,他坚决一概拒收。有时他隐蔽得那么深,传说他回苦修院去了。但是正当我们自以为摆脱了他的时候,我们却得知他刚刚在哀悔中结束可怕的苦行,或者光着脚在瓦雷纳最荒凉的不毛之地完成了朝圣。有人甚至说他创造了奇迹;如果院长没有治好痛风,那是他本人出于苦修的精神而不愿痊愈。
  这种不明确的状况持续了近两个月。
或许您还会喜欢:
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决斗茶桌上摆着两只酒杯,杯子里各装有八成透明如水的液体。那是恰似用精密的计量仪器量过一样精确、标准的八成。两只杯子的形状毫无二致,位置距中心点的距离也像用尺子量过似地毫厘不差。两只杯子从杯子中装的,到外形、位置的过于神经质的均等,总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茶桌两边,两张大藤椅同样整齐地对面地放在完全对等的位置;椅上,两个男人像木偶一样正襟危坐。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曾经轰动一时,在公众中引起强烈兴趣的“斯泰尔斯庄园案”,现在已经有点冷落下来了。然而,由于随之产生的种种流言蜚语广为流传,我的朋友波洛和那一家的人。都要求我把整个故事写出来。我们相信,这将有效地驳倒那些迄今为止仍在流传的耸人听闻的谣言。因此,我决定把我和这一事件有关的一些情况简略地记下来。我是作为伤病员从前线给遣送回家的;在一所令人相当沮丧的疗养院里挨过了几个月之后,总算给了我一个月的病假。 [点击阅读]
新人呵,醒来吧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2
摘要:去国外旅行时,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经常要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每次做这种旅行时,我都像一棵无根之草,在陌生的国度里设法处理可能出现的困难。为此我都要做一点准备,至少可以保持心理平衡。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旅行时带上出发前一直在读的一系列丛书,不久我将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可是一读到在东京时读的这些书,胆战心惊、急躁、沉靡的我就会得到鼓舞。 [点击阅读]
沉思录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一本写给自己的书──《沉思录》译者前言斯多亚派着名哲学家、古罗马帝国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公元121-180),原名马可.阿尼厄斯.维勒斯,生于罗马,其父亲一族曾是西班牙人,但早已定居罗马多年,并从维斯佩申皇帝(69-79年在位)那里获得了贵族身份。 [点击阅读]
沉睡的记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可是不知在何处漂浮着微光。整个白色公馆朦胧地浮现在黑暗之中。L字形的公馆中,位于最黑暗处的门微开着。从门缝露出来的光线,像是窥探外面一样。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冷雨持续地下着,甚至连虫鸣都停止了。关掉公馆内的灯,借着手电筒的微亮,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前面的男人手拿铁锹,后面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木箱。 [点击阅读]
消失的地平线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2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2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狐狸那时已是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苹果蠹蛾的道路没关系,没关系,我对我说,没关系。——维涅狄克特埃洛费耶夫苹果蠹蛾的道路一只蚂蚁在抬一只死苍蝇。它不看路,将苍蝇掉了个过儿,然后爬了回去。苍蝇比蚂蚁的个头儿要大三倍。阿迪娜抽回胳膊肘儿,她不想封住苍蝇的路。阿迪娜的膝盖旁有一块沥青在闪亮,它在阳光下沸腾了。她用手沾了一下。手的后面顿时拉出一根沥青丝,在空气中变硬,折断。这只蚂蚁有一个大头针的头,太阳在里面根本没有地方燃烧。它在灼。 [点击阅读]
猫知道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再把地图拿来给我看一看,悦子。”站在拐角处向左右两侧张望的哥哥说。我从提包皮中取出一张已经被翻看得满是皱纹的纸片。“说得倒轻巧,很不容易!牧村这家伙画的地图,怎么这么差劲!”哥哥一边嘟嚷着,一边用手背抹去额头顶的汗。就在这时,右边路程走过来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淡青色衬衫。夹着一半公文包皮的青年男子。 [点击阅读]
玻璃球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引言——试释玻璃球游戏及其历史一般而言,对于浅薄者来说,对不存在的事物也许较之于具体事物容易叙述,因为他可以不负责任地付诸语言,然而,对于虔诚而严谨的历史学家来说,情况恰恰相反。但是,向人们叙述某些既无法证实其存在,又无法推测其未来的事物,尽管难如登天,但却更为必要。虔诚而严谨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把它们作为业已存在的事物予以探讨,这恰恰使他们向着存在的和有可能新诞生的事物走近了一步。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