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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请闭眼 - 第023-0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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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大戏开罗
  简瑶望着薄靳言,没有马上追问。
  这个时候,总是他最为神采飞扬的时候。虽然绝不会跳脱的手舞足蹈,依旧安静的坐着西装长裤笔挺倨傲,但那眉梢眼角可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光芒逼人。
  简瑶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迭放在腿上,看着他:“我洗耳恭听。”
  谋杀原因于薄靳言而言,的确就如入门练习题一样容易。他原本正要言简意赅的解释,一抬眸,看到她的神色——眼神清亮、嘴唇轻抿、放松而专注。
  噢?难得的温顺求教的姿态?
  薄靳言的脑子忽的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往椅背里一靠:“上周三……我们早餐吃的什么?”
  简瑶疑惑的望着他——怎么突然提这个?上周三她怎么记得……是了,那天早餐吃的是……
  “鱼皮虾饺。”她第一次做。因为特别费事,所以记忆深刻,而且后来再没做过。
  薄靳言的神色淡然自若:“明天我要吃这个。如果你没有异议,我可以开始解释案情。”
  简瑶:“……”
  她刚刚居然觉得他光芒逼人?
  见她默许,薄靳言微微一笑,开口了:
  “首先,麦晨说见到她时,穿的是条蓝色裙子——永恒的幸运色,她专门穿着去自杀的。可死亡现场照片她穿的是黑裙子。她被喜欢的男孩表白,即使不改变自杀的主意,又怎么会换掉有共同纪念意义颜色的裙子,穿上一条黑不溜秋的去死?她那么敏感脆弱恐惧,难道希望死后陪伴自己的是黑色而不是蓝色?
  她给母亲的诀别电话是00:05分,麦晨离开大概是00:30,她打给母亲的第二通电话是00:40,但是没接通。如果没有改变主意,为什么又打第二个?Double(双倍)一下自己的痛苦吗?而且是在麦晨离开后很短的时间就打了。最可能的,是麦晨令她放弃了死亡的念头,这个时候,她想听到母亲的声音。
  她在00:37发布最后一则日记,直至02:00-03:00才死。这不合理,难道不应该有一个死前绝笔,写下无法跟麦晨在一起的决定和痛苦、为自己的人生划上句点、在日记里向麦晨告别……诸如此类?
  这中间的将近2个小时,她在干什么?不给母亲打电话、不拒绝麦晨、不写日志……她在冥想吗?为什么给母亲的电话没接通就挂断?为什么——她要选择吸食毒品而死?如果这半年的痛苦令她觉得肮脏不堪,最后她依旧选择最肮脏痛苦的方式死去?”
  简瑶听得有些晃神,薄靳言已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吹了声轻快的口哨,长眸清浅的望着她:“下次,这种难度的案情,请你自行解决。我的大脑要回到原来的思维水平上去运转。”
  简瑶在心中仔细消化了他的话,又抬头瞧他一眼。
  他这么理所当然说下次。
  有没有下次,可是她说了算。
  思索片刻,她又问:“你觉得麦晨的话可靠吗?”
  薄靳言答:“可靠,否则他什么告诉我们这些暴露谋杀真相的细节?王婉薇的日记也表明了,她的痛苦生活,跟麦晨没有半点关系。”
  简瑶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她的博客是隐秘可信的,今早技术人员说,没有在网络数据库找到博客被删改过的痕迹,登录终端也只有她的电脑。”
  薄靳言又说:“另外麦晨提到,死者戴着珍珠耳环。现场照片她没有戴耳环。”
  简瑶回忆了一下,点头。
  “你去查一下警局的证物,看是否有这对耳环。”
  “好的。”
  这时薄靳言拿起手机,拨了出去:“来我这里。”
  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的唇畔泛起笑意:“那就结束你那些无聊的会议。”语气变得冷冽:“没什么比人命更重要。”
  比起上次晚餐时的红裙优雅,今天的尹姿淇一身香奈儿白色西装,窈窕中透着帅气。
  她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里,听着案情分析,神色越来越凝重。
  给她讲述的是简瑶。因为薄靳言说:“同样的话,难道还要我说两次?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所以,我们需要马上通知警方,立案调查,同时暂停本部门所有人的工作。”简瑶向尹姿淇给出了结论。
  在薄靳言和简瑶的视线里,尹姿淇静默了片刻,抬起头,神色已经变得平静:“谢谢你们发现事实,否则一条人命无辜死去,而我的公司居然还有杀人犯存在——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简瑶点点头,薄靳言却没什么表情。
  尹姿淇又说:“不过,这件事能否低调处理?”
  简瑶微怔,就见尹姿淇看向薄靳言:“行吗?靳言?”
  薄靳言的神色格外淡漠,完全没有面对长姐时应有的亲和:“你要我怎么低调?”
  尹姿淇缓缓的说:“继续调查,查明凶手后,直接通知警方抓人,这件事不要公开。”
  简瑶能理解尹姿淇的顾虑,她当然是怕对公司业务造成影响。但就像薄靳言说的,人命关天,秘密调查会有诸多不便。
  她看向薄靳言,只见他唇角微勾:“不行。”
  屋内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尹姿淇对简瑶说:“小简,你先出去一下。”
  简瑶:“好的。”
  简瑶走出薄靳言办公室,带上门,众人都抬头看过来。而林经理和尹姿淇的助理坐在茶水间的休憩处,正在聊天,看到她,也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林经理问。
  “没事。”简瑶答,“董事长有事情要跟薄总说,让我先出来了。”
  她们当然就不再问了。
  简瑶找了个空位子坐着,大伙儿也继续各忙各的。过了一会儿,裴泽的椅子滑过来:“今天要忙到几点?”
  简瑶抬头笑笑:“没谱,看薄总的时间。”
  裴泽盯着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附近有家广东菜不错,我有些返卷没用完,要不要去试试?”
  不要跟他们有肢体接触,吸毒的人一身传染病。
  没长骨头吗?把手松开!
  ……
  简瑶看着裴泽,脑子里却忽然冒出薄靳言的话语。
  有点囧,可也有一丝丝甜意划过心头。她答:“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男朋友?”
  简瑶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微微一笑,令裴泽铩羽而去。
  尹姿淇注视着弟弟,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她知道靳言从小就是孤僻的,对谁都冷淡,包皮括她。但在少年时的许多个日日夜夜,自私的父母忙碌得不见踪影,他们总是在一起的。在一座大房子里,吃相同的午餐晚餐,看相同的电视节目。当年纪稍长的她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也总是不声不响跟着,然后说:尹姿淇,你真的很无聊。
  念中学时,她是风云人物、舞会皇后。靳言则是英俊又冷漠的天才男孩,如果不说,谁都想不到他们是姐弟。但在她被花花公子劈腿、躲在家里失声痛哭,他会毫不犹豫的找到那个男孩,言语羞辱一番后,再利落的揍一顿。
  直至他去大学念犯罪心理,两人就此疏远。有的时候尹姿淇会想,是不是对于靳言这种人,其实不存在感情?因为几年来他一直忙于学业,根本没想过要联络她。但无可否认的是,能够走进他生活的女人,只有她。这个事实,总能带给她一种奇异的满足和愉悦。但她不会去分辨,这到底是身为长姐的自豪,还是某种经年累月滋生的情愫。因为她是理智的,她会有辉煌的人生、门当户对的未婚夫。而他依旧是他唯一的弟弟,就够了。
  可现在,薄靳言拒绝她的要求,明显是无情的,不留余地的。
  尹姿淇盯着他片刻,开口:“你就这么拒绝我?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薄靳言可没有半点为难神色,云淡风轻的答:“就事论事,你提了个愚蠢的要求。”
  尹姿淇一滞,咬着下唇,没什么淑女风范的低吼道:“靳言!我们是上市公司!别忘了你也是大股东之一!大客户3部又是核心部门,如果爆出谋杀丑闻,你知道会流失多少客户、股价会跌多少吗?”
  薄靳言瞥她一眼,没讲话。
  尹姿淇又说:“这间公司不仅是你爸和我妈的心血,现在也是我的前途和人生。你难道要让我多年的付出毁于一旦?你忍心看姐姐跌跟头?”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尹姿淇从沙发站起来,走到他身旁。稍稍一顿,把手放到了他肩膀上。
  触碰的那一刹那,尹姿淇微微晃神——少年时清瘦的骨骼,如今变得高大坚实。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他亦抬头看着她,眸色疏淡,俊脸平静,让她有点吃不准他在想什么。但她还是柔声开口:“我又不是要你中止调查,只希望你秘密进行。以你的能力,这不是小菜一碟吗?靳言,就算我求你了,好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你,就这一次。”
  薄靳言办公室门打开,尹姿淇娉婷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
  所有员工都站起来,包皮括简瑶。尹姿淇微笑环顾一周:“刚才跟靳言聊了一下你们部门的业务近况,他对你们很满意,所以我也很满意。大家好好做,大客户3部今年再创佳绩,年终我继续给大家封大红包皮。”
  大伙儿全笑了,气氛热烈的恭送她出去。
  等人都散了,简瑶才回到薄靳言办公室。
  薄靳言正拿了份报纸在看,很轻松的样子:“订两张明天最早去度假村的机票,我们去勘探现场。”
  简瑶微愣,他们俩去?这意味着……
  “你答应了董事长?”
  “嗯。”
  简瑶有点意外:“为什么?”薄靳言虽然平时又拽又刁,查案时却从来一丝不苟。也许是这个姐姐在他心中占的份量真的不一般,才能令他破例?
  薄靳言淡淡的答:“想答应就答应了。”
  夜色已深,简瑶和薄靳言各据沙发一角,看资料。
  自杀变成了谋杀,所有线索都要重新梳理,要了解的信息也更多——譬如部门每个人的详细档案履历,案发当日的房间分配、周边监控记录乃至天气情况等等。
  薄靳言小啜着咖啡,简瑶则喝着花茶。夜色极为宁静,简瑶偶尔抬头,就见薄靳言安静坐在原地,俊脸白皙如玉,眉目清隽专注。而她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仿佛也溶入了他的气场中。
  简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睁眼,就看到灰白的天花板,身下是纯黑的超级大床——她什么时候来了薄靳言的房间?
  身上还穿着衬衣短裙,拖鞋被人拿掉了,光着脚。她爬下床,发现床边没有鞋——他抱她过来的?
  透过走廊,她听到客厅传来低缓的交响曲音乐,还有柔和的灯光和轻微的脚步声。

  他居然没把她扔在沙发上不管,而是把床给她睡。这令她太意外了。
  而且还抱了她过来啊……
  心头涌起丝丝缕缕甜意,简瑶赤足踩在地板上,走向客厅。还没步出相连的走廊,就愣住了。
  厅中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很暗。首先看到那同样超级大的浴缸里,满满的水波,不知映着灯光还是窗外的星光,似乎还有蒸腾的热气冒出来。
  难怪他抱她进房——他要在客厅洗澡。
  简瑶再偏转目光,就见薄靳言全身上下只围了条白色浴巾,站在窗前眺望着夜色。浴巾是系在腰上的,整个背部,还有小腿都露在外头,隐隐还有水珠沿着那修长紧致的曲线在流淌。
  然而尽管光线朦胧,简瑶依旧能分辨出,那漂亮的背部上,仿佛沟壑般,分布着无数道深深的疤痕。在夜色里,就像狰狞的藤蔓花枝,在他的背上盛开。
  简瑶非常非常吃惊。
  薄靳言讲过,他只负责分析,抓人是警察的事。可这些深若入骨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曾经遭遇过极其凶险的境地?
  再仔细一看,那些疤痕竟像是左右整齐排列,一条条下来。左边大概十多条,右边也是。
  简瑶在黑暗中静默片刻,轻手轻脚的又退回了卧室。
  ☆、24.原创首发v章
  也许是认床吧,简瑶睡了不知多久,忽的自己又惊醒了。
  床尾有盏灯光。
  她依稀记得,之前睡得朦朦胧胧时,似乎看到薄靳言穿一身睡衣站在那边,翻看着什么东西。
  正要起身看他是否还在,一转头,却见一庞然大物躺在自己身旁。
  简瑶生生被惊了一下,冷汗都出来了。
  什么呀……是薄靳言。
  素淡的睡衣,白皙的脸颊,还有修长的紧阖的眉目,少了白天的桀骜,他看起来像个大男孩。长手长脚规矩笔直,还是跟上次一样老实的睡姿。
  这家伙,什么时候爬到她床上来了?
  哦……不对,是他的床。
  简瑶侧转身体,枕着胳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房间里静谧幽黑,她似乎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微微热气。而心跳,悄无声息的加速。
  好梦,薄靳言。
  ——
  天色将明时分,薄靳言先醒了。
  他坐起来,面无表情的呆了几秒钟,随即转头,看着身旁的简瑶。
  昨晚他困极了,倒头就睡,根本没管身旁的简瑶。
  现在,是他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活着的女人的身体。
  她还穿着昨天上班时的白衬衣黑色短裙,裙摆覆盖着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那皮肤跟男人完全不同,细致又光滑,看不到一点毛孔。脚也是光着的,看起来白腻、、纤细。
  他盯着她的腿端详了一会儿,目光回到她脸上。她的长发散落在纯黑的床单上,更衬得那张脸白净清秀。而她整个人是以蜷缩的姿态,朝着他的方向侧卧着。
  薄靳言微蹙眉头——左侧卧,压迫心脏,最不健康的姿势,缩短寿命的好方法。
  他毫不迟疑的伸手,把她的双手双脚都放直了,再轻轻把她的身体推正,最后把她的脸从枕头里掀出来,正面朝上。
  看着她也变成健康标准的睡姿,薄靳言这才觉得顺眼了满意了,不紧不慢的起身、下床,走出了卧室。
  ——
  简瑶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她马上看向墙上的挂钟:还好来得及。
  起身到卧室里的洗手间,洗了把脸,感觉清爽不少。一抬头,却见镜中女人的头发、皱巴巴的衬衣。
  简瑶默然——太棒了,这么丑的样子居然被薄靳言看到了。
  又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番,她忽的微怔。
  刚才她心理活动的语气,为什么那么像薄靳言!
  ——
  晨光明亮,薄靳言一身黑西装,坐在沙发里看报纸。
  简瑶正想绕过他出门上楼,就听到他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我的鱼皮虾饺呢?”
  简瑶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这一出,她早忘得一干二净。
  “……下次补啦。今天这么赶。”
  一低头,却见桌上早已放着两份早点,打包皮的粥和虾饺,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香味。一看就是小区门口那家生意很好的粥铺出品。
  简瑶有点吃惊,要知道薄靳言最烦的就是早上排队买早饭,用他的话说:“人又多又吵又无聊。”
  明知是废话,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去买的?”
  然而,对薄靳言讲废话的后果是——
  “不是。”他抬眸看她一眼,很稀松平常的语气,“当然是天上掉下来的。”
  ——
  简瑶回家迅速洗漱完,拿了行李下楼,却见傅子遇不知何时来了,坐在薄靳言对面,正在吃她那份烧卖。
  简瑶也坐下,默默的把仅剩那碗粥拖到自己面前,一抬眸,却见薄靳言瞄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掠过笑意。
  不管他,继续喝粥。
  傅子遇吃饱了,神清气爽从包皮里拿出迭文件,递给他俩。
  简瑶接过一看:“这是……”
  傅子遇微笑:“靳言刚接手这个案子,就让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大客户3部所有人的背景。当然,时间短暂,这只是初步结果,有新发现再通知你们。”
  简瑶如获至宝,看向薄靳言:“太棒了,你很有先见之明。”

  薄靳言淡笑不语。那意思是——这还用说?
  ——
  万年老妈子傅子遇既然送来了资料,就理所当然的担任了司机,送两人去机场。
  轿车在机场高速上奔驰,简瑶在脑海里,仔细梳理着刚刚看到的调查资料。
  收获非常大。
  林羽萱经理,一如她在职场给人的印象——典型女强人。单身离异,年薪百万,没有子女,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在生活中脾气不太好挺挑剔,经常投诉小区保安、保洁、酒店,一年来换过好几个钟点工。
  她对王婉薇很不满意,去年年底就曾向上级提出,要将她辞退或者调岗。但因为新劳动法的限制,员工至少连续两次绩效考评不合格,才能辞退。而王婉薇只有去年拿了一次C,所以她只好作罢。
  而现在简瑶也知道,林经理并不知道他们的实际身份,她只不过以为简瑶也是有来头的人。
  周秦,典型的老好人,无论同事、邻里、朋友,对他评价都非常好。不过他的运气并不好,相恋多年的妻子在前年过世,只留下两岁多的儿子。这令他消沉了很久。现在他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精力全倾注在孩子身上,每天一下班、周末都在家陪孩子。朋友给他介绍漂亮年纪小的女朋友,也被他拒绝了。
  钱昱文,外地人,单身未婚。他的消息比较劲爆了——经常出入同性恋酒吧,是圈中有名的纯受,但是没有固定伴侣。
  沉丹微,也是外地人,这也是个酒吧常客,经常跟外人混迹在一起,几乎几个月就换男朋友,摆明了就是出来玩的。
  裴泽,他情况很符合他给简瑶的不良印象——家境优越,也是个花花公子,夜店小王子。
  如果说周秦是二十四孝老爸,麦晨就是二十四孝儿子。他跟父母同住,家境不错,父亲这两年中风瘫痪,他除了上班,就是在家侍奉老人。
  所有人经济条件都不错。而咋一看,似乎林经理嫌疑最大,但也谈不上杀人动机。
  根据警方记录和气象资料,那晚一直在下雨,后半夜雨还挺大,天亮才停。雨夜环境,也相当方便凶手掩饰踪迹。
  简瑶又拿出纸笔,列出案发当晚房间分配:
  房间A:林经理、沉丹微*。
  房间B:周秦。
  房间C:钱昱文、裴泽*。
  房间D:麦晨。
  房间E:王婉薇。
  本来按照职位级别,沉丹微应该跟王婉薇住,但因为某个项目,要和林经理一起加班,所以换了房间;
  裴泽应该跟麦晨住,但他跟同是球迷的钱昱文一起看球,所以也换了房间。
  所有人的口供,都说没有外出过。
  ——
  简瑶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薄靳言,却见他早把资料丢一边,戴上眼罩在睡觉。
  她看了这些资料都觉得蠢蠢欲动,他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简瑶伸手戳戳他的胳膊:“跟我讲讲你的发现。”
  薄靳言依旧一动不动靠着,声音懒懒的:“我要睡觉。别忘了,今天早上你还以不健康姿势呼呼大睡时,我已经下楼去买早饭了。”
  简瑶刚要说话,忽的一愣,脸迅速的烫起来,偷偷看向前排的傅子遇。而他照旧平稳的开着车,就像没听到一样。
  车内非常彻底的安静了一阵,连薄靳言都没讲话,气氛有点诡异。
  简瑶假装没事,继续戳薄靳言:“你上飞机再睡,飞机上周围都是人,不方便讲话。而且你不告诉我,下次我怎么破这样的案子?”
  话一出口,才察觉不对。
  薄靳言却已摘下眼罩,眸色清亮的看着她。
  四目对视片刻,他慢悠悠的说:“一言为定。”声音有点得意。
  简瑶:“我只是打个比方……”他却又把眼罩戴上了,盖棺定论的姿态。
  这时傅子遇突然开口了:“简瑶,你看我今天亮不亮?”
  薄靳言插话:“什么意思?”
  简瑶也有点疑惑,却见车前后视镜里,傅子遇正看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笑。登时恍然大悟——
  傅子遇这颗电灯泡,亮不亮啊?
  ——
  简瑶心里有鬼,最终选择装傻不答。好在傅子遇也没再调侃,低声哼着歌继续开车。
  这时薄靳言开口了:“先说你的发现吧。”
  简瑶答:“首先,王婉薇打给母亲的未通电话是00:40,我怀疑是有人去找她,因而被打断。而她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到3点,所以这段时间,凶手是跟她在一起的。我们需要进一步寻找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第二,她的蓝裙子和珍珠耳环都找不到了。凶手没理由要拿走这两样东西,留下漏洞。所以我想,可能当时发生了突发事件,最有可能的是发生了厮打,裙子破了、耳环被扯坏了,凶手只好拿走以免暴露。
  另外,这几个人里,我觉得嫌疑最大的是钱昱文,虽然他是同性恋,但是比起花花公子裴泽,他给人的感觉更加不好。我觉得他像是会杀人的人。”
  她讲完之后,就有点期待的望着薄靳言。
  “嗯,不错。”他说,“三个观点里,唯一一个嫌疑人还是猜出来的。”
  简瑶:“……”
  太伤人了!
  默然片刻,她问:“那你的结论是什么?”
  薄靳言唇角微勾:“初步结论:裴泽和钱昱文、林羽萱和沉君微,这里面有一对,是杀死王婉薇的主犯和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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