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紫阳花日记 - 目击 1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目击
  从九月到十月,尽管有两三次台风已经接近了日本列岛,但都在未真正登陆之前,就消失在东边的大海里了。
  进入十月以后,没过多长时间,终于迎来了秋高气爽的日子。
  或许是与这种天气相吻合的缘故吧?不,虽然和天气的状况毫不相干,省吾的周围却也是一片平静。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省吾一直畏惧担心的来自妻子的反击,竟然完全没有发生。
  妻子闯入医院来见诗织,并从耳环等物件确认了与自己丈夫交往过密的女子。同时妻子和护士长也通过气,因而对于诗织是自己情人一事,妻子也一定知晓了。
  果真如此的话,这件事就绝不会像平常那样不了了之。省吾意识到,一场铺天盖地的风暴的来临好像已不可避免。
  然而,妻子就像忘记了诗织这件事一样,什么话也没有说。完全和以前一样,淡然地做着家务,照顾着省吾的衣食起居。
  妻子的态度虽然并不比以前热情,却也谈不上多么冷淡。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地方的话,那只有一点。那就是无论晚上自己回家多么晚,或是烂醉如泥,妻子都既不埋怨也没有表现出不愉快的脸色。这种与其说是和谐宁静,不如说是妻子对自己漠不关心更为恰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比以前自由了,所以干什么事情都比较方便了,然而省吾却总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妻子见过诗织本人以后,丧失了与其争斗的勇气了吗?妻子和诗织的会面,前后有两次。先是来拍腰部的x光片的时候。第二次是从插花教室的回来的途中顺便来医院送花的时候。那时妻子并没有见自己就一个人回家去了。难道是由于这两次见面,面对比自己年轻的女性,妻子感到无能为力、彻底认输了吗?
  可是,心高气傲的妻子会草率地认输吗?令人难以置信。
  该不是妻子现在先装出一副老实的样子,然后寻找机会加以反击吧?虽然目前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要让人放下心来显然为时过早。
  正如晴空万里的秋日突然袭来台风,会带来更大的灾害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妻子就会突然爆发起来,给我们致命的一击。
  省吾一边警告自己,一边观察着妻子的动静。
  即便如此,要想真正知道妻子心里想什么,还是只有看她的日记。只要读了日记,就自然会看清楚这种平静是真是假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想看日记。省吾苦思冥想地寻找着各种机会,然而周末要临时出诊和高尔夫,还有与诗织的约会等,怎么也抽不出空闲时间来。
  这样过了半个月,到了十月的第二个星期天,下午开始,太要去参加足球班的集训,妻子便也一起跟着出门了。
  企盼的机会终于来到了。
  就像了解省吾的心情一样,妻子床垫下面的日记本,给出了丈夫一个确切的答案。
  9月25日(星期一)22:30
  "妈妈,哎,妈妈……"

  突然被女儿的叫声惊醒,回头一看,锅里的水眼看就要溢出来,我慌忙关掉了炉子上的火。
  "啊!你回来了。对不起。怎么啦?"
  "又是……"撅着嘴叹气的女儿正站在我的旁边。
  "我觉得妈妈最近有点儿怪。"
  女儿放学从学校回家,就站着,一边抓着餐桌上的点心,一边窥视着我的脸。我说这样吃相不好看,女儿便不耐烦地坐到椅子上去了。
  "为什么?"我问女儿。"每次跟妈妈说话时,妈妈总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一听女儿说这话,手里拿着游戏机遥控器的儿子也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凑热闹。"是呀,妈妈,最近老是在发呆。对吧,姐姐?"
  "太你住嘴,你游戏机打算打到什么时候呀!"我不由自主地训斥说。女儿却护着弟弟,窥视着我的脸说:
  "太说得对。最近妈妈动不动就发火……为什么呢?"
  "别管妈妈的事情,赶快去把你的制服换了!"
  总算打发走了女儿。一想,确实最近没有和孩子们认真地谈过话。
  脑子里整天都是丈夫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跟孩子们谈话时自然心不在焉。我一边觉得不能这样,一边却往往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动感情,不由自主地发脾气。
  表面上看去很恬静的妻子,没想到竟然也这样容易被感情所左右!我更没有想到妻子竟然向孩子们撒气,孩子们确实很可怜。
  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显然是因为妻子见到诗织以后,明白了诗织和自己的关系而致。想到这些省吾不由得感到很难受。
  9月27日(星期三)23:20
  自从见到她以后,我就一直睡不着觉。为了不被丈夫发现,我到附近的药店买来了安眠药服用。
  每天只是为了解渴我才补充些水分,其结果是,我的体重在一个星期之内减轻了三公斤。
  洗过淋浴以后,我一边擦着身体,一边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锁骨窝好像被刀剜过一样深陷了下去,肩膀失去了往日的圆润,骨头开始凸显出来。同时两边的胸脯下面也看得见肋骨了,仅仅这些,就像一个老太婆。
  由于生过孩子,下腹部上有许多条白色蚯蚓状的妊娠纹;或许是因为母乳喂养孩子的缘故吧,乳房也耷拉了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裸体了。
  尽管绝经可能是五年或者十年之后的事情,然而对一个女人来说,不能不说已经进入了令人感到绝望的年龄。
  如果说这个失去了青春的身体,是促使丈夫滑向年轻女人的原因,那么,为丈夫生养孩子的代价未免就太大了。
  男人之所以渴求年轻女人的身体,是否就是因为雄性的本能呢?这就是男人称雄的原因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男人面对失去了青春的女人只能闭眼不看吗?不,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干脆将自己的雄性肉体的一部分出租给年轻的雌性,这或许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作为多年的夫妻,长期的共同生活形成了精神方面的相互依赖以及安全感。这种积蓄与肉体的享乐完全是不同性质的问题,应该分开来考虑。如果能这样想的话,对丈夫的外遇,任何时候都不会焦躁不安,闷闷不乐。
  纵然那个女人和丈夫的关系一直持续下去,从我们夫妻关系的角度来看,那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无论那个女人多么年轻,对于丈夫来说都只不过是一种逢场作戏。因为仅仅只是外遇,所以应该视而不见,若无其事,让时光来淡化它。
  现在,虽说丈夫热衷于年轻女人,然而作为妻子的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
  看起来,对于自己和诗织的交往,妻子好像仅仅看作是一种偶然的外遇,没有办法,无可奈何。
  如果妻子真这样想的话,我这边自然欢迎。我丝毫没有因为和诗织偷情而抛弃妻子和这个家庭的打算。
  我只是希望目前一个阶段能让我自由一些。
  妻子似乎对自己的肉体失去了信心,其实作为男人的我也是同样。为了让仅有的一点自信能够持续下去,我追求着年轻的诗织。正如妻子也感觉到的那样,这并非来自理智,只是男人的本能。
  省吾一个人点着头自言自语,接着翻到下一页。
  9月28日(星期四)24:00
  尽管有各种烦恼,但是不能袖手旁观,不做任何反应。即使我已经不年轻了,但作为妻子来说,我有我的自信和傲气。
  中午,从白金的插花教室拿了插花,以送花为借口,我去了医院。
  下午一点钟,我估摸着医院里上午的病人都已经看完,我抱着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插花,走进了候诊室。
  那个女子突然站起来跟我打招呼:"夫人,您来了,我一直在等您。"
  因为事先说好中午一点钟到,所以她在等我。她还是那么漂亮。
  "这个,我希望把这个花装饰在这里。"我把插花递了过去。"啊,多可爱的大丁草花!我很喜欢。"和如今的年轻姑娘一样,快人快语。
  "是吗?这个月的插花没什么季节感,很不好啊!"我不由自主地话里带了刺儿。"哪里,夫人的插花总是很漂亮。"她奉承道。
  表面上说得好听,内心一定在嘲笑我,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一想到这里,一直竭力压抑的愤怒油然而生。
  "那我就拿走了。"她说。
  因为是中午休息时间,她接过插花后,好像打算抽身离开。我看见候诊室里没有其他人,便向她命令道:
  "哎,把这个收拾一下!"
  我拿起装饰在候诊室中间的插花以及花瓶,径直递到了她的胸前。
  妻子刚说了丈夫的外遇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有听之任之。然而没过多长时间,现在却又变得不能容忍了。
  不仅如此,妻子还不顾自己的尊严,只身来到医院见诗织。而且还带着花来找麻烦,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的怨恨,竟然是这么执著可怕的吗?同一天的日记继续写道:
  恐怕当时她一定不太高兴。然而她只是在一刹那间浮现出了困惑的表情,随即嫣然一笑回答说"知道了",然后接过花瓶走进了挂号处。
  我对着她的后背,用可以清晰听见的声音低声说:
  "你的耳环很漂亮,和你很般配。"
  一瞬间,我感觉到她的肩膀似乎抖了一下,马上转过身轻轻地说:"谢谢!"然后快步离开了。
  对她来说,终于从窘境中解脱出来了,或许她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我清楚地注意到。今天她也是散发着可爱的樱花香水的香味,而且有意佩戴着我丈夫给她的耳环。
  另外,接花束时,她伸出的两只手的指甲上都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艳丽的指甲过于刺眼,与她清纯可爱的脸庞很不协调。而且,指甲上还绘有类似彩带以及心形装饰的图案。
  这些都和在挂号处从事接待工作的女性形象不吻合。从事医务工作的人应该再朴素一些,形象应该更清秀整洁一些。
  我很惊讶。这时,护士长过来向我致谢:"夫人,谢谢您特意送花来。"
  我轻轻地点点头说道:"负责挂号的的人染着红指甲,是不是太艳了?"
  护士长转身向谁也不在的挂号处望了一眼,向我低头致歉说:"对不起,今后一定注意。"
  护士长真的会去说她吗?如果不行的话,应该由当院长的丈夫明确地告诉她。
  的确,关于诗织的红指甲油一事,妻子曾经说起过。那是早上去医院之前,早饭吃面包皮片的时候说的。这件事在日记里也有记载。
  9月29日(星期五)23:30
  清晨,送走了孩子以后,我很随意地对正在吃早饭的丈夫说:
  "嗯,挂号处的女人很漂亮啊。"
  我觉察到背朝着这边坐着的丈夫的肩膀似乎抽搐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
  "那位小姐也负责医疗保险的账务吧?"
  丈夫依然没有回答。然而不吃面包皮了,慌慌张张地开始喝起咖啡来。
  "昨天我送花去医院,和她聊了几句。看见那姑娘染着红指甲,真让人吃惊。"
  丈夫终于干咳了一声,可是依旧保持着沉默。
  这种拒绝回答的态度,恰好是丈夫承认那个女人就是"她"的证据。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无需顾忌什么了。
  "在医院工作,必须给人以清洁整齐的印象……"
  突然,丈夫背着身子回答说:
  "挂号处并不直接涉及给患者治疗,没必要那样吹毛求疵吧?"
  "挂号处是医院的脸面呀。那位姑娘涂着那么鲜艳的指甲油,病人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他再次出现沉默。我干脆说:
  "如果你去说不方便的话,由我来拜托护士长去说吧?"
或许您还会喜欢:
苹果树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那苹果树、那歌声和那金子。”墨雷译《攸里披底斯的〈希波勒特斯〉》在他们的银婚日,艾舍斯特和妻子坐着汽车,行驶在荒原的外边,要到托尔基去过夜,圆满地结束这个节日,因为那里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这是斯苔拉·艾舍斯特的主意,在她的性格里是有点儿多情色彩的。 [点击阅读]
蓝色长廊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男子已经意识朦胧。女子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周围的景物,或许刚才猛地受到了撞击,才失去了知觉。这一撞非同小可,驾驶座上已空无一人,车子正缓缓地向路边滑动,挡风玻璃的前端已接近没有护栏的路边。女子双眼模糊,她在潜意识里想到,男子曾经告诉过她这一带的悬崖有两百米深。如果车子照此滑落下去——而此时那位男子却困在副驾驶席上神志不清。 [点击阅读]
青鸟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郑克鲁莫里斯·梅特林克(MauriceMaeterlinck,1862—1949),比利时象征派戏剧家。出生于公证人家庭,早年学习法律,毕业后随即到巴黎小住,结识了一些崇尚象征派诗歌的朋友,从此决定了他的文学生涯和创作倾向。他的第一部作品《温室》(1889)是象征派诗歌集。同年发表的剧本《玛莱娜公主》得到了法国评论界的重视,这个剧本第一次把象征主义手法运用到戏剧创作中。 [点击阅读]
魔戒第二部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2
摘要:这是魔戒三部曲的第二部分。在首部曲“魔戒现身”中,记述了灰袍甘道夫发现哈比人佛罗多所拥有的戒指其实正是至尊魔戒,统御所有权能之戒的魔戒之王。因此,佛罗多和伙伴们从夏尔一路被魔多的黑骑士追杀,最后,在伊利雅德的游侠亚拉冈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克服万难,逃到了瑞文戴尔的爱隆居所去。爱隆在该处慎重的举行了一场会议,决定将魔戒摧毁;佛罗多也被指派为魔戒的持有者。 [点击阅读]
黄金罗盘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这个狂乱的深渊是“自然”的胎盘,恐怕也是坟墓既不是海也不是地,不是风不是火所构成,而是这些元素的纷然杂陈产生了原子,因此必然不断纷争、战乱一直到那万能的创造主把它们用做黑色的材料去建造新世界。那时那深思熟虑的魔王站在地狱的岸边,向那狂乱的深渊观看了一会儿,思虑前去的航程。——约翰?米尔顿《失乐园》第二卷朱维之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11月第一版。 [点击阅读]
不分手的理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在喧闹的大街拐弯之后,刹那间四周变得寂静无声,黑暗中一排路灯伫立在街头。放眼望去,只有一盏红绿灯在寒空中绽放着鲜红色的光芒。速见修平往前欠身,嘱咐计程车司机行驶至红绿灯时左转。这一带是世田谷的新兴社区,近年来开始兴建,大量的超级市场和公寓,修平目前住的房子也是三年前才盖好的。住宅用地有高度的限制,修平住的公寓只有三层楼,他本身住在二楼。 [点击阅读]
两百年的孩子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1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现在,我在北京对年轻的中国人——也就是你们——发表讲话,可在内心里,却好像同时面对东京那些年轻的日本人发表讲话。今天这个讲话的稿子,预计在日本也将很快出版。像这样用同样的话语对中国和日本的年轻人进行呼吁,并请中国的年轻人和日本的年轻人倾听我的讲话,是我多年以来的夙愿。 [点击阅读]
九三年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九三年》是雨果晚年的重要作品,这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他在《笑面人》(一八六九)的序中说过,他还要写两部续集:《君主政治》和《九三年久前者始终没有写成,后者写于一八七二年十二月至一八七三年六月,一八七四年出版。这时,雨果已经流亡归来;他在芒什海峡的泽西岛和盖尔内西岛度过了漫长的十九年,始终采取与倒行逆施的拿破仑第三誓不两立的态度,直到第二帝国崩溃,他才凯旋般返回巴黎。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冰与火之歌2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彗星的尾巴划过清晨,好似紫红天幕上的一道伤口,在龙石岛的危崖绝壁上空汩汩泣血。老学士独自伫立在卧房外狂风怒吼的阳台上。信鸦长途跋涉之后,正是于此停息。两尊十二尺高的石像立在两侧,一边是地狱犬,一边是长翼龙,其上洒布着乌鸦粪便。这样的石像鬼为数过千,蹲踞于瓦雷利亚古城高墙之上。当年他初抵龙石岛,曾因满城的狰狞石像而局促不安。 [点击阅读]
初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献给巴-瓦-安年科夫①……客人们早已散去。时钟敲过了十二点半。只有主人、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和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还在屋子里。主人按了一下铃,吩咐收拾晚饭的残杯冷炙。“那么这件事就决定了,”他低声说着,更深地埋入圈椅里,并把雪茄点上火抽了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得讲讲自己初恋的故事。您先讲,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